关盼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我是叫你少喝酒,省得醉酒做出糊涂事情来。”
钟锦确有些事情瞒着关盼,他把哄睡的儿子放在床上,然后走到关盼身后,拿过梳子帮她梳头发,说道,“你都知道了?”
关盼道,“好在我是有些脸面的,馄饨跟我说了。”
关盼前天晚上回来,身上沾了些脂粉味道,他醉酒回来,关盼并没有说什么,后头二老爷又病了,就没有再提。
“那日我喝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是谁喊来的女子,要往我身上倒,好在我躲得快,只是衣袖上沾了脂粉,我是绝没有挨着她的,你别生气。”
钟锦在她身后解释。
“那女子生的,真是没有你一分的好看。”
关盼道,“你还知道人家长得什么模样。”
钟锦立刻回答,“没有,不用看我都知道她没有你一分的好看,我们盼儿最好看,谁也比不得。”
这话倒是很诚心,钟锦确实是这样想的,在他眼里,没人比得上关盼。
关盼闻言,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轮廓,叹气,“罢了,这也不是你的过错,我偏要说出来,好像显得我小肚鸡肠一般。”
钟锦笑道,“你这叫吃醋,不叫小肚鸡肠。”
关盼扭头推了他一把,嗔道“谁跟你吃醋了,我才没有,整日里不做别的,张口就胡说八道起来,真是该打。”
“该打该打,”钟锦搂着关盼,笑道,“我都听你的,不过话我还是要说的,我看你就是吃醋,是不是舍不得叫别人多看我一眼,多看一眼你都觉得自己的人被抢了。”
关盼想把他推开,无奈力气不够,握着拳头捶了他两下,说道,“照你这么说,那我的日子是没法儿过了,你也不必出门了,一出门外头多少人瞧着你,我自个就掉进醋缸淹死了,还得把你关起来。”
钟锦低低地笑,在后面搂着她,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朝外头喊了一声兰春。
兰春今晚守夜,进来之后问道,“九爷怎么了?”
“小少爷睡着了,抱到乳母那里去。”
钟锦道。
兰春闻言,也不多问,把积玉给抱走了,心说说不定他们小少爷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钟锦一把抱起关盼,说道,“放心,我这还算是身强体壮,能够把你抱起来。”
关盼也不再说什么,倚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被放在了床上。
关盼心想,她大约是真的很醋。
她靠在钟锦怀里,“你可好生记着今日这话,在外头做事情,千万把我和积玉放在心上,你要是真给我找了什么姐姐妹妹,我可就不认你了。”
钟锦一叠声地应承着,“我哪儿敢呢,这我是万万不敢的。”
关盼这才不说话了。
第二天关盼早上没起来,半上午积玉到处找她,兰春这才把人抱进来,放在关盼身边。
积玉看她还睡着,便伸手在关盼脸上挠了一把,好在他没指甲。
关盼醒过来,瞧见儿子趴在自己旁边,蹙眉道,“多会儿了,怎么把他抱过来了。”
兰春笑道,“太太快起来吧,也不早了,表姑奶奶今日下午要请你出去逛的,这都快中午了。”
关盼险些忘了这茬,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