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了谢昼,钟锦手头的事情终于安稳下来。
等着看笑话的那些人眼下也只剩眼红的份,钟锦一时间春风得意,五天里有三天都要出去应酬喝酒。
可惜这会儿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谁也别想从里头分走好处了。
钟二老爷很是高兴,虽然三个儿子没有考中进士的,但是钟锦争气,拿下了梅州城的粮食生意,日后的好处长久着呢。
连钟家都变了风向,来到关盼院子里示好的人都多起来。
贾二家的被人强塞许多好的,但她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便来见关盼,说起此事。
关盼道,“你们夫妻做事,我是相信的,能收的好处只管收了,其他事情倒是不必多管,尤其是公中的事情,你们不要多掺和,回头还得让你们去其他地方帮忙。”
贾二媳妇听她这样说,道,“太太放心,我们都有分寸,这家里管事的人,到底是二太太,太太您日后的路还长远,不必在钟家争这口气。”
关盼道,“正是如此。”
“九太太您真是旺夫,您到了钟家,九爷便与往常不同了。”
贾二媳妇说道。
关盼笑道,“男人争气,是婆母教导得好,嫁到钟家,这也是我的福气。”
贾二很快就被钟锦喊去忙生意上的事情了,贾二媳妇也没有再管家里的事情,挪到了关盼院子里做事。
贾二媳妇跟人说闲话,便把关盼那句话传了出去,把老太太给夸赞了一回,说她教子有方。
这话传到三太太耳朵里,三太太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
二太太当家,关氏则是有丈夫撑腰,她们两个人都是有底气的。
自己呢?
钟三爷这些年连举人都考不中,在外头管事,又惹出那样大的祸端,他们夫妇日后只能守着长辈给的东西过日子,这可怎么办?
她是哪个都比不上。
结果就是三太太和三爷晚上吵了一架,钟三爷夜不归宿,闹得不太好看。
钟二老爷瞧瞧三个儿子,大儿子和小儿子还算争气,中间这个,真是叫他操碎了心,也没找到合适的出路。
他一操心,刚刚好起来的病又来了。
这会儿钟家人也意识到,钟二老爷的身子不对劲,哪里有三天两头就染上一回风寒的,这还是大夏天。
钟锦腾出空闲,家里特地请了附近出名的郎中过来,兄弟三个凑在一起,要让郎中问出个长短来。
关盼见他忧心,道,“让郎中瞧瞧,咱们干着急也没用。”
“我知道,”钟锦神情严肃,道,“也是我疏忽,就该早些请厉害的郎中过来。”
只是郎中从屋里出来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换了几个郎中,都是如此。
钟二老爷倒是不觉得自己身子有问题,安慰众人道,“年纪大了,难免身虚体弱,补一补就是,你们瞎操心,请了这么郎中,不也没瞧出来有什么,都把心放宽,别挤在我面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日子还得照过,大伙儿也不能总守在他身边。
晚上钟锦抱着积玉哄他睡觉,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就容易染病?”
关盼摇头,“不清楚,你也少喝酒,我看你这些日子,酒肉吃的多了,肚子上的肉都多起来。”
钟锦顿时惊慌,赶紧低头去看,然后道,“没有,你肯定看岔了,我这不是还跟从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