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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跌入谷底,因你重生(1 / 2)

2007年,夏

身段挺拔高挑的、长相俊秀易铭正在为一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洗头发,女孩一头乌黑长发,长相冷酷的她躺在沙发上一直瞧着脸上方的易铭,易铭对这个以后成为自己老婆的女孩完全没有兴趣的原因,至少现在一定盯着自己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就足以让他觉得讨厌的很,他永远不会想到,面前这个自己完全喜欢不起来的女孩,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都血淋淋的围在自己身旁,阴魂不散。

洗完后,坐在椅子上的冷酷女时不时的瞧着正在端茶倒水的易铭,坐在她后面的理发师似乎似乎看出了名堂,用非常熟络的讨好的语气笑着说“上个月才招的,十九岁,和你差不多大,我一眼就看中了,就让他来试试,还不错,机灵的很。”理发师扭头对正在干活的易铭说,“你帮茹君倒杯水。”

理发店的老板不知道这位茹君小姐家庭背景到底是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位是有钱的小姐,在自己店里办卡充钱从来不手软,曾经老板有问过她是何方神圣,她只是瞪着老板看,把老板看的浑身不自在,从哪以后再也没有问过,当然,老板从她手里忽悠过来的钱多的老板自己都不好意思。

易铭双手端着水杯,放在茹君的面前,茹君戴着高高在上的眼色又瞥了他一眼。

易铭忽然抬起好看的眼睛,拿出理发店的职工的姿态,秉着女顾客就是金钱的基本,礼貌的冲茹君露出明朗的笑容。

易铭的好看的笑容让茹君晃了神,十九岁的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刚刚才见的男人,这个十九岁还没成熟的男人。

易铭俊朗好看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看着这位女顾客,只是给与她该有的的顾客至上的笑容。

从哪以后,翁茹君隔三差五的就来理发店洗头做护理,指名点姓的让易铭洗头,找易铭聊天。易铭从心底就不喜欢这位有钱小姐,但他从来不在面子上让她看出来,他吃她带来的点心,喝她买过来的咖啡,拿她充值会员的钱,不多一分喜欢,也不少一分礼貌。

从那时起,翁茹君给理发店带来的收入创下了高峰,虽然易铭拿到手里的微乎其微。

几年前,易铭跟着母亲去了住在台湾的舅爷爷家,本以为是继承家业,好景不长,舅爷爷的公司破产,舅爷爷去世,易铭就辍学四处找工作,最后莫名其妙的来到深圳,一个高中还没有毕业的男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如何去找一份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工作。他有想过回自己的老家——杏乡,但思前想后觉得不妥,这样住在老家的姥姥就会知道舅爷爷死去的消息。

舅爷爷在台湾有自己的服装公司、布料厂和设计公司,易铭从小就会画画,做衣服画设计图对于易铭来说完全轻车熟路。舅爷爷破产后,易铭去了一家服装厂面试,后来让他留下来在车间做流水线上的工作,他也欣然同意了。在服装厂的工作越来越好的时候,他就被辞职了,他问车间主任自己被辞退的原因,车间主任就回答说“收购你舅爷爷公司的人说,留下你,就不给给我们供应的布料。”

之后,易铭连续去了好几个服装厂面试,都被拒之门外,即便是剪线头的小活都不给与他。最后才明白,收购舅爷爷公司的那个人,想要做到斩草除根,斩草除根的理由就是怕他们绝地而返。

在深圳流浪的那些日子十九岁没有学历、没有人脉的他,该去哪里寻找工作那天,他走到一家高档的理发店,门口贴着招聘学徒广告,工资待遇还不错,他站在招聘广告纸前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知道高档的地方一定不会要这样的自己。

他只是这么看着,里面正在招呼客人的老板瞧见了这位好看的男生,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自此之后,易铭就开始在这间高档干净的理发店工作起来。

易铭站在老板面前,老板上下打量一番,就说“你今天就可以上班,如果你愿意的话?”

易铭很是意外就说“可我什么都不会!”

“以后就会了!”老板笑着对旁边的一个娘气的男人说“你先教他怎么帮人洗头。”

老板说完就往二楼走去。

娘气的男人拍了一下易铭的肩膀笑着说“长得好看就行!”

易铭此时才知道好看的皮囊能够带给自己吃喝住,这对他来说不乏是个好事,至少有钱赚。很快他学会了如何用自己的优势来赚取客人身上的钱,如何讨好客人。

理发店很晚才会下班,易铭那个最后善后的人。扫地上多余的头发、拖地、擦桌子,洗杯子、把桌上的东西摆整齐,放回原地,把毛巾洗完后烘干,然后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块放在格子的储备柜子里。

等做完一些系列恢复原貌的事情后,他关灯关门走回住处。

易铭回住处的必经之路是一条窄窄的巷子,高高的建筑把仅有的通道包裹起来,抬头往上看去,好像被压在建筑下的感觉,灰灰暗暗的只有头顶上的天际是有空气的。他和陌生人合租,虽是三室一厅,却住着四户人。他住在一间隔板间里,十平米的房间只能融进自己的床,个子太高的易铭每次睡在床上,两只脚都会伸出床去。就像衣服太小一样,紧巴巴的裹着自己。床边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是易铭的铅笔和画画的本子。

下班经过巷子的他,经常看见一个露出上半身的短发女人,看她的长相比自己也就大两三岁,面容天真的她纹丝不动的站在一楼窗户里面,双眼无神的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某一个点看,眼睛就跟鱼一般木讷。

这个女人和自己初中喜欢的女生赖小川长得很像,这是易铭的第一反应。他每次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窗前的女人,就径直往巷子深处走去。时间长了,易铭知道原来她是个盲人,时间长了他每次路过就会站在窗户外看着她。

那天,易铭还是很晚才下班,他咬着手里的冰棍,很是无聊的蹲在窗户边歪着头瞅着她看,女的双眼无光的看着窗外黑咕隆咚的巷子,嗅了嗅气味,嘴角有些许的牵动,易铭正要起身离去,那个女的幽幽的说出一句话“你天天在这看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这一开口,把易铭吓得差点没站住,女的干净脸上露出的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天真,他从来没见过的笑容,很是吸引人。

他没有离去,站在原地想了想回答“我叫……易铭!”

“我只要闻到洗发水味道,就知道是你。”她说。

易铭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就问“你叫什么?”

“付小山,付出的付,山河的山。”

“付小山……”易铭嘴里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嗯!” 她回答。

她穿着一件很大的不适合她的衬衣,易铭见她的衬衣领口里的脖子上有红色的伤痕,也没有太在意,正要开口问她些话,从里面出传出伴随着开锁声的浑厚的男人声音。

付小山慌里慌张的伸出双手,摸到玻璃窗快速推上,摆了摆手示意易铭离去,抬手的刹那间,易铭看见她手里的水果刀,以及手腕上的血迹。

他探头正想要问,附小山快速拉上帘子,屋里的样子全部都被帘子给挡住。

易铭站在窗户边不肯离去,只觉付小山一定有事情。过了好长时间,里面没有了任何声音,他只好转身往巷子里走去,走了几步易铭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窗户。

自从俩人说话起,易铭路过付小山家的窗户时,总会和她打招呼,偶尔聊上两句话,又或者给她带去冰淇淋,付小山脸上隔几天就会出现淤青和擦伤。易铭问她原因,她一开始逃避不说,再后来就说“被……打的。”

付小山说被打的,易铭当时认为是被那个带着浑厚声音的男人打的,他只是心疼,不知道如何宽慰付小山。那天下班后,付小山依然站在窗户边,易铭看着满脸伤痕的她,他不想再看到她惨兮兮苦笑着跟自己说话,他不想看见,他想要躲开她。

易铭快步走向巷子深处,想要逃避。

付小山双手抓着铁栅栏向外面喊道“易铭……你来了!”

易铭放慢脚步,抬头看着窄窄的黑蓝色星空,他叹了口气。

“易铭……”付小山又喊了一声。

易铭进了巷子,不一会儿他拿着两支冰淇淋,来到窗户口,隔着铁护栏,他将冰淇淋递给付小山,俩人静静的吃着。

俩人不说话付小山吃了口冰激凌,似乎在想些什么,她舔了一下嘴巴说“他……虐待……我!”

“那你还留在这里。”易铭反问。

“我如果跑出去了,会饿死在外面的。”付小山无奈笑着说道。

易铭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心里很难受,他把手伸进窗户内触碰她脸上的伤,付小山疼的往后退了一步,这让易铭心生怜悯。

“疼吧?”易铭柔声细语的问道。

“嗯!”

“你为什么要待着这?你可以离开。”

“我不敢离开,他是社会上的混混,如果被抓回来,估计又要遭一轮毒打,而且离开他我真的不知道去投靠谁。”

易铭脱口而出“投靠我!”刚说完就立马觉得自己有点冒失。

付小山双手伸出窗外,去触碰易铭的脸,他也没有躲闪,任由她抚摸,她轻抚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手往下划去。

付小山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在易铭的眼中她就像干净的水一样存在。

她双手放在易铭的手掌中,两个中指慢慢划过易铭的手掌心,易铭觉得像过电般的,全身酥麻。

易铭这是明白,他喜欢上了这个奇怪的人,这个叫付小山的人,这个给他金山的女人。

“你明天就去办去日本的签证,等签证拿到手后再来找我,我们去日本。”付小山认真的说道。

“去日本?”易铭很是诧异,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要去日本。

“他下个月要带我去日本,带我去做我不愿意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易铭对她突如其来的计划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只要到了日本,什么事情都好办了。”付小山的眼圈红了起来,“你知道吗?那天如果你没有开口跟我说话,我现在估计就躺在棺材里了……”

付小山住所的门锁又被打开,伴随着男人醉醺醺的胡乱话,付小山慌忙把自己的身份证等证件扔出了窗户外,易铭看了眼脚下的证件,对于发生的事情毫无头绪,他也不管当下,拿起证件慌里慌张抬脚跑开,直到消失在巷子深处。

付小山立马把窗帘拉上,那个男人慌里慌张的拉着付小山就往屋里拽,那个男人嘟囔着带着低三下四的语气,小声的说道“你天天这样,我都不好交代……”

面无表情的付小山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转身往里屋。

醉醺醺的男人无奈的挠着已经秃顶的脑袋。

躺在床上的易铭看着狭窄的空间,思考该做怎么样的决定,他想要拯救那位看上去无助的付小山。他查了去日本的费用,以及如何快速办去日本的签证。对于他这种高中没有毕业没有存款的人来说,去日本很难。他去问店长,店长快速给易铭提出了有效的建议,他提议说“茹君估计能够帮你。”

翁茹君再次来洗发店的时候,易铭比以前更加殷勤讨人开心,这让翁茹君很是受用,于是就打听了去日本的事情。

茹君说“去一趟花费挺高的,签证不好办,不过……我可以让我爸爸想办法。”

易铭使出浑身战术,临走时她偷偷的往易铭手里塞了一张纸条说道“给我打电话,我帮你。”

翁茹君前脚离去,被自己恶心到得易铭后脚攥着纸条往卫生间跑去,他打开纸条后,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易铭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好看的皮囊,冷笑了一声自嘲道“也许我也就剩下这个了。”

他站在卫生间里挣扎了好久,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他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为了一个自己刚刚喜欢上的女人就去出卖自己,值吗?这对他来说就是个未知赌注,输赢只有天知道。

十天后,易铭出现在窗户外,站在窗户里的付小山就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钥匙在地垫下。”

他跑到她家的门口,掀开地垫拿起钥匙打开门,门一打开,付小山就站在那里,她向易铭伸出一只手,他拉过手就往外面跑去。

俩人刚上出租车,付小山就拿出一个沉沉的布袋子,放在自己脸前。

“这是什么?”易铭问。

付小山笑着对他说“钱!”

易铭接过来,拉开绳子往里面一看,里面闪闪发光的。

“钻……”易铭低语嘟囔着,他看着眼前越发琢磨不透的女的,有点害怕。

“你害怕了吗?”付小山问。

易铭咽了口唾沫盯着付小山。

付小山那双眼睛好像能够看见自己一般,很认真的对易铭说“我不会害你,相信我!”

出租车外的的天空深深地蓝,像贴在上面的浓墨色彩背景一般,藏着看不见的事情。

日本晚上的街头灯红酒绿,付小山慌张的跑过来,她蹙着眉头,眼睛似乎可以看见一般四周张望着,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一辆面包车急驶过来,重重的向付小山撞去,付小山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2017年,初夏

“小山……”易铭忽然睁开眼睛,脑中的车祸画面又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摸了摸有点疼的额头,深深的呼了口气。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过电话接道“泓世!”

易铭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偌大的窗帘缓缓打开,他拿着手机,手机上走到阳台前。

“打球!”泓世说。

易铭笑着说“约我?你这么有空!”

房车外面的演员副导演抬手敲了敲房车的门说“泓老师,现场请!”

穿着白色长衫的泓世拿着《你好!黄小姐》剧本从房车下来,跟着演员副导演往棚里走去。

“今天有空。我去现场了,一伙见!”泓世把手机递给了走在身边的助理,径直走进棚里。

到了现场,穿着民国西装的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的男人走到泓世旁,伸手就向他肩膀拍去就说“师弟!”

泓世摸了摸肩膀,觉得眼前的人莫名其妙,很是讨厌。

那个男人继续说“我们一个大学的,我比你高几届,快喊师哥!”

泓世别过脸,冷哼了一下。

导演看出了泓世的不耐烦,冲着大家说“走一遍戏!”

现场制片大声喊道“走戏,现场安静!”

泓世把手里的剧本递给了站在后面的助理,面无表情的走到拍摄起伏的位置。

泓世和易铭在室内篮球场上打着篮球,泓世每次投篮都投不进去,他气的把球往旁边的一个人怀里扔去说“不玩了!”

泓世朝一边走去,易铭向其他人招了招手,跟着泓世过去。

俩人坐到了椅子上,拧开瓶装水喝了起来。

泓世边卷运动裤的裤腿边说“今天拍戏的时候,遇到了傻帽,上来就拍我肩膀,让我喊他师哥!”

“你就因为这个让我来陪你打球排气啊?”易铭问。

泓世看了一眼易铭,易铭无奈的冷哼道“我公司很多事没处理。”

泓世有点不开心说“你是我大股东,应该体恤我,我天天的给你赚钱容易吗?”

易铭回道“我也不容易!”

泓世忽然上手用手指蹭了一下易铭脸,易铭吓得往后歪去,泓世把手指面放在眼前,仔细看着。

泓世就问“你是不是抹粉底了?脸比我还白!”

因为易铭长相好看的让自己都嫉妒,泓世每每见到他,都会冷嘲热讽一番才肯罢休。

易铭冷眼瞥了泓世一下,起身往球场跑去。

泓世是‘中日混血’,他从小在中国长大,泓世在中国只是一个只能拍平面照片,去剧组投简历只会得到几场戏演的默默无闻的小演员。

那年易铭被付小山带去日本后,发生了很惨痛的事情,在易铭就快要被人打死的时候,是身为局外人的泓世救了他。那天泓世正好回日本去看望奶奶,碰见了拼命逃跑会说中文的易铭,他不知道那根神经跳动了一下,就把易铭拽回家,救了被人追赶的易铭。易铭很是感谢泓世,就说“我会让你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演员!”

当时的泓世只觉得他是个说大话的笑话,他很想骂易铭是神经病,可万万没有想到,两年后易铭说的那些‘神经病’的话居然变成了真的,他不知道易铭从哪来的资源和资金,易铭成了泓世的公司最大的股东,泓世成为易铭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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