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发自肺腑的戏,动了他的真情实感。师父在的时候,从不让他登台,只让他在后台打下手,但师父在闭目闭眼时,说他出师了。
当时他以为是因为师父走了,没有师父了,所以才会出师。从没有想过,是因为这台戏,他必然会演得好,因为这是一场真戏。
师父说他登台的第一场戏,就是师祖的嗓子毁了,再也不能唱戏了,所以他才登台。
这种生死传承,新旧起落的戏,最是让人触发真感情。
孟寐红着眼眶,走到古三斤身旁,“三斤,仔细嗓子。你师父绝对不想看到你还没有上台,就把嗓子给毁了。”
“多谢孟东家关心。师父他能有您这样的朋友,真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可别这么说,我”
“金二爷——你怎么这就走了,丢下我可怎么办啊——”一道尖利的女声,忽然在灵堂上响起。
吓得孟寐一个哆嗦,看了过去。
是一个脸圆如盘,身材颇壮的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那丫鬟一脸惊慌失措,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拦住女子。
“袖珠小娘。”古三斤道出了来人的身份。
孟寐,“……”这就是那个害金爵重伤,终至今日英年早逝的柳月巷袖珠姑娘?
不应该是个美人吗?怎么是个这样……雄壮的女子。
袖珠扑倒在了金爵的棺材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金爵的关系有多好。但孟寐能看到,她根本就没有流泪,只是在号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