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婉月将其中一人写的诗缓缓念出来,然后拉着金玦的袖子,笑颜如花地撒娇道:“阿玦,这诗句里的雪花是不是挺调皮的?”
金玦侧过白皙如玉的脸,琥珀般的眸子,恰如一江春水般温柔多情,垂眸望着拉住自己袖子撒娇的婉月,将婉月撒娇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里,在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在婉月笔挺的鼻梁上轻轻一勾,微微扬起唇角,宠溺道:“嗯,是挺调皮的,还是个急性子,跟你像极了。”
笑得灿烂如花的婉月将脸附在金玦的手臂上,还蹭了两下,“可是雪飘落在地上,可就化了,我才不要当什么飞雪,虽美却不过刹那芳华。”
“那月儿想当什么?”金玦温柔一笑。
“月儿就想做阿玦的妻子,与阿玦执子之手,共度白首。”婉月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金玦琥珀般的眸子,莞尔一笑。
“好。”金玦温柔答道。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将婉月搂在怀里,深情相拥。
小丫望着台下的俩人幸福相拥,心里嘀咕道:这俩人实在是甜得太过分,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就这样搂在了一起。
但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唇角。
然而他们二人的举动倒也没有引起周围人过多的关注,反而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了比文赛场上,因为美得不可救药的白家大公子居然迟迟不肯提起他面前的纸张。
评判官见白陌染毅然站在原地,潇洒地拿起的扇子,一摇一扇,潇洒飘逸,不解问道:“白陌染,你的诗文呢?”
白陌染云淡风轻地缓缓道:“思虑万千,觉得冬雪实在太美,无法用世间任何诗文形容其韵,所有浮华的辞藻,都只是形容冬雪之美韵中的冰山一角。”
评判官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落,这白家嫡长子,果然如传言那般,桀骜不驯,是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顽固子弟,竟然满口胡言!不作诗文也就罢了,还偏偏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坐在三皇子翼王旁边的七皇子带着三分讥讽地意思,“看来这白公子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但却胸无点墨,难成大器。”
三皇子翼王听着这话,淡然一笑。
白侍郎见白陌染此举,紧张地站起来,俯首埋头道:“陛下,微臣教子无方,辜负了陛下的期望,待回府后,微臣一定好好教导他。”
拓跋鈞反而颇有深意地望着台上翩然淡定的白陌染,“无妨,人年轻的时候,都有几分真性情。”真是像极了年轻时的她,坦诚直率,仿若不似凡尘世人。
白侍郎紧张得赶紧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浸出的汗渍,“谢陛下宽宏大量。”
“朕倒是挺欣赏他的直率。”拓跋鈞笑着赞许道。
七皇子听着俩人的对话,先是一愣,随即望着木台子上的白陌染一脸莫名其妙,这父皇怎会觉得他好?这人明明一看就只是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还与二哥的女人纠缠不休,坏了二哥的名声,有机会,一定要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