郾城中并无姓苏的名门望族,这个苏家小姐到底是何许人也?
只见一位身着胭脂色绣红梅纱衣长裙的女子,举止优雅的走过来,眉若远黛,眼含笑意,绽放光彩,仿若周围的人和花,皆黯然失色。
“民女苏流钰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谦卑有礼地抚了抚身子,举止大方优雅。
周围众人见她,有惊异的目光,也有露出鄙夷之色的。
众人心想:一个连名字都未曾听说过的女子,恐怕也只是寒门低户的小姐,上不得台面。
心里不由得有几分轻视,绣舞有什么好了不起的!谁还不会了?
余光瞟见众人的冷眼相看,苏流钰只是浅浅一笑。
今日,我便要一舞倾城!让你们另眼相看!
在这美女如云,人才济济的郾城,博出一片属于我苏流钰的天地,今日过后,让你们再不敢低看我半分!
“绣舞?莫非是织女绣舞?”杨缦故意提高了音量问道,当日在醉仙居输给她,就是因为她最后用织女绣绣出一副骏马绣!
“织女绣?!”众女一片哗然,纷纷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这世上唯一会织女绣的人,不是早就在六年前死了吗?
有些反应快的,便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拓跋珣。
当然,拓跋珣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苏流钰也会织女绣,但既然自己已经找到若雪,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听到织女绣绣舞,也没太大的反应。
七皇子见到拓跋珣此刻如此淡然的反应,倒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这位二哥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不可能在听到“织女绣”这三个字的时候如此淡定啊?不应该啊!
夜箐离余光注视着拓跋珣的反应,面上依旧高贵从容,只是没人察觉到,那冷幽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仿若一切如她所料,洞悉一切。
离菊花宴不远的偏屋里,苏流钰精心准备好的舞台放在屋中间。
小丫支开了岑欢和花吟,独自进了空无一人的偏屋,正准备钻进舞台后的红色帘子里。
从窗外突然跳进来一个白影,瞬间功夫,便翩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婉月失踪了,为什么不找人给我报信?”白陌染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
小丫抬眸一笑,“你这不是来了吗?速度比我想象得快。”
“好狡猾的女人,你是何时察觉到,你身边安插了我的人?”
“原来你在太子府安插的人,竟然在我身边!”小丫冷冷道,其实她早就怀疑那个人了,现在是确定了那个人便是白陌染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白陌染浅浅一笑,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被这个女人套了话。
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盛装打扮的女人,这双清澈明洁的眸子,让人移不开眼,眉宇间藏着一丝丝焦虑与杀意,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想必心中已是万分着急。
“已经查过了,苏家大小姐从昨夜到现在,并未接触任何可疑的人,但是她母亲张仪莹行迹倒有些可疑,今晨五更左右,出过府,直到天明才回来。”
“看来,在背后为苏流钰支招的人,就是她。可曾查到她去过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