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潜入苏府,在她换下来的鞋子上,发现了一种叶子,叫狐星草,而这种狐星草在华玥国不常见,只有在距离郾城南边二十里,有座名叫荆棘山的地方,颇为常见,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听到白陌染极为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小丫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想来一切应该都在掌握之中,不过搜山也是个缓慢的过程,只怕离找到婉月还有一段时间,等一下的银汉河,还是要去的。
思虑之间,听见门外有动静,看来是绣舞要开始了,小丫再回过头,白陌染已经消失不见。
快速地钻进帘子里,不让人察觉,这个舞台是经过改造过的,红色帘子中间的脚底下是空的,刚好可以装下一个人,小丫进去之后,便藏在里面,毕竟太子府不比当初的苏府那般行事方便,为保万全,这苏流钰倒也是动了脑子的。
白陌染离开偏屋之后,便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菊花宴上。
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他,“快看,连那白家公子都来了,不得了,不得了。”
“果然是他!听说整日待在千娇楼,很少有人能见到他,而他桀骜不驯的性子,倒是鲜少来参加这些上流宴会,今日咱们这菊花宴可没算白来!”三两人聚成一堆小声地嘀咕道,但脸上的娇羞与激动,却掩盖不住。
平日里端着的自许矜持的名门千金们如今也不端着了,个个如狼似虎般盯着眼前这个风姿卓越的白衣少年。
“正所谓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翩翩少年郎,谁人不痴狂?”有人赤裸裸地赞道。
白陌染感觉到如此多灼灼目光,为了附和白陌染风流成性的形象,于是,白如葱的纤纤素手,将肩上的青丝向后轻轻一撩,朝这边痴醉一片的千金小姐轻轻眨了下眼。
“啊……我受不了了……”鼻孔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便晕了过去。
“我也受不了了……”旁边围观的女子也眩晕着,就要倒下,“我……我太亏了……我不想晕……但是,我晕血……”便倒在了地上。
这白陌染还从未如此招摇的参加这种只有俊男俏女参加的宴会,故而郾城中的名门闺秀只听说白家嫡长子帅到天际,却也一直苦于无法一睹真容,谁知道今日一现身,就造成了今日菊花宴上的这种无法控制的局面。
端坐在上方的拓跋珣可夜箐离见此番情景也是一愣,没想到这郾城中的名门闺秀竟然对白陌染疯狂到这种地步,也是匪夷所思。
“来人,将几位晕倒的小姐扶下去,小憩片刻。”
拓跋珣望着此刻的白陌染,心中冷冷一笑:果然是个风流成性的顽固子弟!
“各位就坐吧,马上便可以欣赏织女绣舞了。”夜箐离故意拉高了“织女绣舞”几个字的音量,以此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如此,众人才就坐。
就坐时,舞台已经被抬来放在正中央的空地上。周围放满了千姿百态的菊花,舞台四周全部用绣菊花的白色纱幔围住,只后方,用的是红色纱幔遮住,纱幔全是用圆形的木架撑起,并且固定在上面,以免风吹落。
“苏姑娘,你可准备好了?”夜箐离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
“回太子妃娘娘,民女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众人这才再次注意到面前这位蒙着面的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