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殇双手交叠着放在河边的石头上,乖乖的扬起脸任由苏羽清的小手在他头上和下巴那里抓抓挠挠,莫名让他有种她在逗狗的错觉。
他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问:“媳妇,你怎么忽然不刮我胡子了?”
“我本来也没想刮。”无非就是试探他一下罢了。
易地而处,倘或拓跋殇定要减她头发,她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听她这样讲,拓跋殇心里更美了,心说她果然爱我爱的不行了,我的一切她都能包容且接受。
心里一个激动,他搂住苏羽清就是一顿狂亲。
一开始苏羽清只是脸红的微微躲闪,甚至还忍不住笑着说痒,可后来就是真的在推拒他了,唇周红红的说有点疼。
拓跋殇猛然想起之前拓跋聿把胡子刮掉之后,自己曾问他抽的什么疯,拓跋聿回说胡子太硬了,扎人疼得慌,他那会儿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眼下倒是清楚了。
回过神来,他瞧瞧他媳妇粉嘟嘟的小脸蛋儿,忽然操起旁边的刮刀就往脸上招呼,把苏羽清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想不开了要抹脖子呢。
“诶!你干嘛?!”她忙拉住他的手。
“刮胡子啊。”
“你不是喜欢吗?怎么忽然就舍得了?”这倒是奇了,方才她主动说要刮他胡子他表现的就跟她要他命似的,这会儿她不提了吧,他自己倒改主意了,这是什么操作?
拓跋殇抬手摸了摸她被磨红的下巴,说:“为了你,多喜欢的东西我都舍得下。”
他以为自己这话一出,苏羽清还不得感动的献吻啥的,结果这姑娘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板正经的说:“你别这么和我说话……”
“怎么?害羞啊?”
“不是,我觉得腻歪的慌,怕你再多说两句我就后悔答应同你在一起了。”方才那一幕,她莫名就想起了阿离故事里提到的“油腻”一词。
拓跋殇自以为的大放魅力遭到了苏羽清的无情打击,以至于他后来都不敢瞎说话了。
他背过身去让苏羽清帮他擦背,被她涂了满背的胰子,他心说这会儿她怎么就不嫌他满身的香味腻歪呢?
将人泡在水里一洗再洗,期间苏羽清不止一次将脸凑到他头上和颈间闻了闻,几时确定他身上香喷喷的才允许他上岸。
之前拓跋殇都坐在水里,身前的水面上还被她铺了一块布,是以什么也没瞧见,这会儿眼见他要起身了,她便先一步跑了。
但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了腕上,拓跋殇果然还是闯进了她的帐子。
苏羽清以为她今晚注定要失身了,结果拓跋殇却出乎她意料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的抱着她睡觉,而且躺下就睡着了。
当时她还忍不住在想,这人也不完全是蛮人做派,还挺讲究的嘛。
结果她后来才知道,拓跋殇当晚没办了她那可不是因为懂礼仪、守规矩,他就是单纯太累了困的睁不开眼睛,担心发挥失常被她笑话是以才心无旁骛的睡觉,想着养好了精神再好好收拾她。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第二天鸡还没起呢,他就先起来了,把本该昨晚就发生的事情通通补了回来。
若非临门一脚苏羽清将人踹开,定要等到洞房花烛夜,那她这天白天压根就出不了帐子。
拓跋殇虽着急,但他的确像自己说的那样脾气好,媳妇既然要个名正言顺,那他就给她个名正言顺,到时候等她没了话对付他,他才好为所欲为呢。
就这样,在拓跋殇严令“三日筹备不完婚事就把负责的人都剁碎了喂狼”之后,不过短短半日的工夫,一切事宜便已安排妥当了。
翌日他就和苏羽清举办了大典,甚至都没有等凉族大君回来。
苏羽清倒是提了一嘴,结果拓跋殇来了句:“我娶媳妇,定要他回来干嘛?”
苏羽清:“……”
就这样,两人白日里成了婚,到了晚上,苏羽清忽然搞懂了一个困扰她多时的问题,那就是之前在傅汐婼的帐中拓跋聿对傅汐婼说的“自己吃,都要吃进去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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