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涉及到床啊、榻啊之类的话题,这位拓跋王子的智商都蹭蹭的涨,分分钟就能明白苏羽清的弦外之音,并且在此基础上再自己过分脑补。
比如这会儿他想的就是,只要他洗白白了晚上就能香喷喷的搂着媳妇睡觉了。
几步赶上了苏羽清,拓跋殇一把将人抱住,往肩上一扛就往河边那边去了。
一手拽着苏羽清恐她跑了,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给扒了个精光:“媳妇,你爱干净,你给我洗吧。”
“谁是你媳妇!少浑说!”
“不是我媳妇你还说让我上你的床,羞羞羞,真不害羞。”
“……”
拓跋殇嘴上占了便宜还不见好就收,继续道:“反正我晚上肯定是要去你那睡的,你要给我洗呢,还能把我弄的干净点,要是我自己洗你,倒是洗不干净你可别怪我啊。”
“……你不讲道理!”
“我是要跟你过日子的,谁要跟你讲道理啊。”
“不和你一个蛮子一般见识!”皱眉丢下这一句,苏羽清转身就又跑了。
这次拓跋殇没再阻拦她,他就是盲目的自信,认为他媳妇给他拿换洗的衣裳去了。
事实上,还真是!
当然了,苏羽清拿回来的不止是新衣裳,还有一把剃刀,她看拓跋殇脸上的胡子不顺眼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就想给他刮了,只是从前没有立场那么做,如今既然被他叫了媳妇,她自己也没想再继续躲躲藏藏的,那不如大大方方的同他在一起。
连九公主都会在人前给拓跋聿擦擦汗,同他拉拉小手什么的,她也要像九公主学习,变的勇敢一点,左右这里的民风就是如此,从不会过多束缚女子。
她前面十几年已经被家里管束的够够的了,如今总算能有一件事是由自己做决定了。
再说拓跋殇见她去而复返,一脸得意的表情,眼中仿佛写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可视线下移,落到苏羽清手里的剃刀时,他莫名觉得下巴一痛。
他警惕的往水里缩了缩:“媳妇,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洗的干干净净的吗?难道你反悔了?”
“不是啊……我是说让你帮我洗,可你拿剃刀做什么?”
“给你刮胡子。”
“不行!”拓跋殇一副要他命的样子:“别的什么都好商量,就是不能动我的胡子,你要是打我胡子的主意,我可就……”
苏羽清掂着剃刀,等着他后面的话。
可拓跋殇就这么卡住了。
他能把她怎么样呢?
打是肯定不能打的,他连别的女人都不会打,更不用说是自己媳妇了。
骂也不行,他看着她根本说不出一句重话。
既不能打也不能骂,他最后就只是十分没气势的来了句:“我就再也不给你讲故事了。”
“拓跋聿都能为了九公主把胡子刮了,你为何就不能呢?”
“那公主还让阿聿搂着睡觉呢,你让我搂吗?”
这话直白的叫人脸红,可苏羽清还是倔强的回道:“前提是你让我把你胡子刮了,我就答应你啊。”
于是,拓跋王子陷入了天人交战。
一边是觊觎多时的媳妇,一边是跟随他多年的胡子。
两个他都爱,为何一定要有取舍呢?
最后,拓跋殇咬牙选择了苏羽清,放弃了相伴多年的胡子,结果非但没失去胡子,反而被他媳妇亲手伺候着把胡子给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