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她就再也问不出口了。
素日跟在拓跋殇身边的手下掩面啜泣,嚎的惊天动地的,把旁边的狼都吓着了。
苏羽清没感觉自己心里掀起了什么波澜,可眼眶莫名就热了,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惊得方才那位大汉都不哭了,只看着她哭。
正哭的伤心呢,不妨躺在担架上的人忽然“哈哈”一声坐了起来,吓得苏羽清花容失色。
拓跋殇一把拽住她激动道:“以为我死了就哭的这么伤心,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看你还怎么耍赖,还说你不想嫁给我!”
苏羽清:“……”
她刚刚心里怎么就萌生出当初后悔没有嫁给他的念头了呢?
大概就是因为脑袋里进水了吧,这会儿把水化为眼泪流了出来,她就还是觉得没嫁给他是对的,整个一大智障。
一把甩开拓跋殇的手,苏羽清转身就走。
拓跋殇没去追她,而是赖在担架上扯开嗓子喊她:“媳妇!你别走啊,等等我!”
旁边围着一堆人跟着起哄,狼崽子也不明所以的跟着嗷嗷叫唤。
拓跋殇头往脑袋后面一枕,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来来来,都别耍赖啊,之前谁说我自作多情来着,都把银子给老子掏出来。”
刚刚带头演戏的那名壮汉不情不愿的在欠条上按了个手印。
哄闹一阵之后,才将拓跋殇给抬回了帐子。
他头也没梳,脸也没洗,倒在榻上就那么睡着了。
他倒是没受伤,只是太累,再加上想确定一下苏羽清的心意所以才让人用担架给他抬了进来。
如今鹰隼也打下来了,媳妇也是他的了,心里一安稳这觉就睡的格外的熟。
期间苏羽清放心不下他还是来看了他一次,见他睡的香呢就没打扰,安静在旁边坐了一会儿。
结果就是这么一会儿,拓跋殇就醒了。
刚睁开眼睛,还没等高兴媳妇连睡觉都陪着她呢,就见她在那淌眼抹泪的,瞬间把他仅剩的睡意都给吓没了,赶紧起身解释:“好好的怎么又哭了?不是告诉你了我没受伤,刚刚是逗你玩的吗?”
苏羽清懵懵的:“我没哭啊。”
拓跋殇帮她拭去眼泪,拿沾着泪滴的手指给她看:“还说没哭?那这是什么?”
“流眼泪也不代表就是哭了呀,我是方才瞧你睡的太香也困了,打哈欠的打的。”她本来就不是爱哭的人,更何况都知道他安然无恙了她怎么可能还哭呢。
但是拓跋殇压根不信她的话,他觉得这就是她的借口和托词。
他一脸“我已经把你这个小东西看透了”的表情,笑的很是有些意味深长:“好好好,你说没哭就没哭,信你行了吧。”
“……你要是不信,我还有一个理由。”
“什么?”
苏羽清掩着口鼻略微往后退了退:“被你熏的。”
说完,她拔腿就跑。
拓跋殇在榻上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心说不就一点汗味嘛,哪有那么夸张,他媳妇真能逗他。
可事实却是,他连日里打仗行军条件又艰苦,哪有条件让他们洗澡啊,身上不脏才怪呢。
他自己是习惯了所以才不觉得,换了别人闻一下都上头。
他本以为媳妇就这么跑了,谁知就在他准备去河里好好拾掇拾掇自己的时候,苏羽清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样东西,是胰子和猪苓。
苏羽清递给他:“呐,拿去好好洗。”
拓跋殇还没接过来呢,就闻到了一股香气,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像个小娘们似的用这种带香气的东西,不用不用。”
“你到底用不用?”
“不用,用了还不被人笑话死,打死不用。”
“好,那你就别用,也永远别想上我的床!”话落,苏姑娘拿着东西就原路返回。
拓跋殇坐在榻上愣愣的眨了一下眼睛、两下、三下……四下之后,他腾地一下跃起跳到地上,连鞋都没顾上穿就跑去追苏羽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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