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挺好的”冯立说完,拱拱手说:“程国公,末将在上值,公务在身,就不叨扰了。”
程咬金在这里,根本不好动手,听他说一会秦王要来,那更不能久留。
太子府和秦王府明争暗斗,可每个人都守着规则和底线,这里算是秦王的属地,贸然制造事端,对太子不利,特别现在太子府风头正盛、优势尽显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好,有空俺再到左翊卫的营地找你耍。”程咬金笑颜逐开地说。
等冯立走远了,陆庭走过来,一脸庆幸地说:“程伯父,是猜对了,这个冯立分明是冲着良石山来的,要不是有你在,估计都让他给祸害了。”
带着那么多人马,径直向良石山冲来,好在有程咬金挡在前面,他们这才有何顾忌,要是程咬金不在,那个冯立早就找借口强行搜查。
“不是俺,是王爷吩咐的,王爷才是神机妙算。”程咬金一脸认真的更正。
陆庭突然一脸希冀地问:“程伯父,王爷一会真的来吗?”
“可能吧,俺也不知,刚才只是诓他走的,不过以俺的经验,王爷肯定有动作。”
话音刚落,只见一队亲卫向良石山的方向挺进,带头的正是尉迟敬德,程咬金看到,长长松一口气。
王爷的亲卫都来了,这里肯定没问题,自己的任务也完成。
留下的眼线看到,向冯立禀报后,冯立长天仰叹一声,知道浑水摸鱼的机会没了,有些不死心让万花院的人再试探一次,失败后,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向太子交差。
李建成得知后,抱着侥幸的心理,硬着头皮跟契苾乔台商量礼单上没有侠洒的可能性。
没想到,契苾乔台意外的强硬,别的都可以谈,就是不能少了侠酒,还暗示只要侠酒到位,礼单上的其它东西可以酌情删减。
李建成尝试了几次也没谈妥,最后只能妥协。
三天过后,李二派人从仓库运走足足三百坛侠酒,当日大唐与突厥的停战协议也完成。
从程咬金嘴里,陆庭知道这次斗争的结果,李二同意提拱侠酒,而太子也答应把长孙无忌、杜如晦、尉迟敬德和候君集等人留身李二身边辅助,遗憾的是,程咬金还得回康州担任刺史一职,像李玄道、李靖、屈突通等人,还是要调出长安。
这是李二跟太子反复谈了多次,好不容易才达成的共识,对李建成来说,留下这些人已接近他的底线。
程咬金走的时间是三月初七,早春三月,杨柳青青芳草菲菲,陆庭的心情比李二还要沉重。
走就走吧,可程咬金走之前,硬是把酒库的酒都搬上了车,说什么喝惯了这种酒,其它酒喝起都没有味道,一点也不过瘾。
房玄龄、程咬金、李玄道等骨干再次外调,秦王府一下子空了很多,李二身边有点名气的,只有尉迟敬德、候君集、长孙无忌和杜如晦,其实杜如晦不算,在李建成的授意下,户部有做不完的公务、查不完的帐,平日根本走不开。
这时李建成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宫的人,全被自己收买,长安城的守卫力量也在李建成的掌控当中,李二虽说是天策将军,就是天策将军也没用,人都在长安让李建成盯得死死的,还真不怕李二闹事。
长安城原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百姓的脸上也多了笑容。
陆庭有点笑不起来,间接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可是金大腿李二只是说了一声好,然后没有表示,这让陆庭有些郁闷,更让陆庭无奈的是,那个豪门开放女郑紫菡,自己越不理她,她反而越来劲,隔三差五拉着郑妍芝找陆庭,弄得陆庭一个脑袋二个大。
带刺的玫瑰啊,陆庭可不想自己死得难看。
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不对付,为争皇位就差没反目成仇,这件事在长安早就不是秘密的秘密,双方阵营的人,一有机会就相互攻击,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尽可能跟对方的人划清界线,一些原因认识的人,见了面也不说话。
也有人例外,即使身属不同阵营的人,也大大方方地坐在同一辆马车说话。
例如都是出自荥阳郑氏北祖三房的郑元璹和郑善果。
郑善果年纪比郑元璹大,倚老卖老是硬是上了郑元璹的马车,郑元璹还不能赶他走。
官场的争斗归争斗,血肉亲情还是在的,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就是属于不同阵营,也可以交流聊天。
事实上,李二和李建成之间很多协议,就是通过郑元璹和郑善果交流协商完成。
很明显,无论是郑元璹押中宝还是郑善果押中宝,要是对方遇到清算时,都会为对方求情,这是名门大族生存的不二选择。
鸡蛋从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分开押注,无论哪个最后胜利,荥阳郑氏都是赢家。
马车开动后,郑元璹抢先说:“三哥,先说好,要是你还是为宫中那位说话的,免开尊口。”
郑继伯不顾一众亲友的反对,把女儿郑观音嫁给李建成,多年来,郑观音有意修补娘家人的关系,可惜以郑元璹为首的荥阳郑氏一族,根本不予理会,一直以来,太子李建成和太子妃郑观音,都希望郑善果能说服郑元璹,最好把郑元璹拉到自己身边。
可惜,郑元璹一直不松口。
看到郑善果有话要说,郑元璹抢先堵住郑善果的嘴。
“不说,不说”郑善果摆摆手说:“璹弟,为兄这次找你,不是为了那件事,而是为了小侄女。”
“芝儿?”一提到女儿,郑元璹马上来了精神,笑着说:“三哥,可有如意郎君介绍?先说了啊,不是人中龙凤,可配不上我这宝贝女儿,还有,无论是谁,还要芝儿相中才行。”
女儿一天天长大,越来越漂亮,模样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隔三差五就有人打听、介绍,郑元璹的心情复杂,又是高兴又是不舍。
郑善果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璹弟,还想什么如意郎君,再不让小侄女注意点影响,怕是天下间的如意郎君都让她全部推走了。”
“注意影响?”郑元璹好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当然脸色就变了,脸色铁青地说:“郑善果,你虽说比我年长一些,但要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芝儿怎么啦,有什么影响!”
女儿是郑元璹的心肝儿肉,听到有人说她的不好,就是自己人,郑元璹也不给他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