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此时正坐在屋子里看电视,见我们进来疑惑的站在一边,低声问春生道:
“咋了春生,你咋把客人领俺家来了?”
春生无奈的说道:
“婶,来看看你家房子,挺相中的,没别的事儿你继续看你的还珠格格。”
张婶看丸子头长的蛮横,又见道长穿着奇装异服,怯懦的点点头坐了下来。
道癫看了一圈,笑着问张婶说道:
“大妹子,多久没进城了?”
张婶见道癫问话,赶紧回道:
“没啥事我就不去城里啊,上次进城到现在都一年多没再去了!”
一年!!
我听到这个字眼心里一紧,跟果农当时说的,一年前被贿赂埋坟的时间吻合!
道癫“哦”了一声接着问道:
“那你一年前进城都去了哪啊?你还记得不?”
张婶又回道:
“我是去城边墨盘山那所省监狱看亲戚了,我大舅哥家孩子犯了点事儿,在里头蹲监狱呢!”
对上了,跟果农交接的果然就是这个张婶!!
道癫闻言笑了笑,又问道:
“那除了去墨盘山那边的监狱,你那次进城还去哪了没?”
张婶被道癫接连的问题,问的战战兢兢连说话声音都变的小了。
“我再就没去哪了,进了城我去老城区果脯街那边买了点水果,就直接去的监狱,然后我就回来了,咋了道长,你问我这些干啥呀?”
道癫摆了摆手。
“那没事儿,没事儿,你别害怕,大妹子你继续看你的还珠格格,不打扰了!”
说着给我点了个头,便转身往外走了。
春生见道长终于问完话,擦了脑门上的一把汗,紧跟着我们出了屋子。
我迫不及待的走过去低头问道:
“道长,没错了吧?”
道癫点点头。
“没错了,就是他!”
还没等我接着问,春生赶紧跑到我俩跟前惊呼一声:
“我的妈呀,道长啥就是她呀?我婶老实巴交的,怎么就是她了呢?”
道癫笑着拍拍他肩膀说道:
“没事儿,你婶这人挺好的!”
道癫就喜欢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话,急的这春生直转圈。
我们一行人回到了春生家大门口,刚要进院,道癫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道:
“我走一趟,可能得几天回来,你要是没啥事儿,就先在待着吧!”
我点头说道:
“行,我在这替你看着张婶,道长你干啥去?”
道癫笑着说道:
“我有我的事儿,回来跟你说!”
我知道道癫喜欢神神秘秘,便没再追问,他又嘱咐我几句后,便一个人转身往公路去了。
见道癫走了,丸子头惊讶的问我道:
“哎?这道长咋走了呢?”
我拉着他进院说道:
“没事儿,他就一疯道士,玩去了!”
春生见道癫走了,也算松了一口气。
丸子头这几天正好没事儿,也想借此机会尝尝乡村的野味,听我说住几天,他也欣然同意了。
春生把房子让给我俩住,他自己去小弟家挤了。
晚饭后,我跟丸子头在屋子里看电视聊天,丸子头问我最近跟道癫忙些什么,为啥找张婶,我便把去墨盘山发现果农埋猫坟的事儿都给丸子头学了一遍。
丸子头听后长叹一口气。
“这么说来,这个张婶的确有问题啊,但她可是春生的亲婶啊,春生这小孩一直不错,我这当大哥的咋也不能动小弟婶婶啊!”
我也无奈的叹口气。
“张婶搞不准就跟六叔有关系,现在六叔的坟找不到了,她兴许是个突破口,咱也不难为她,道长不在的这几天,盯好了她就行。”
丸子头胆儿小,听见猫坟就有点害怕了,没聊一会就张罗着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外边才刚刚有点放亮,丸子头就把我摇醒说他不敢,叫我陪他去撒尿。
我无奈的起床跟他站在院子里正尿着,我奇怪的发现这春生家的大院咋变的这么敞亮呢?
我提起了裤子,问丸子头:
“哥们儿,你发现没,咱白天来的时候这院不大,看着可憋屈了,现在咋瞅着这么敞亮?”
丸子头睡眼惺忪的往四周瞧了瞧,也奇怪的点头说道:
“是,我也发现了,是有点变敞亮了!”
我再仔细的到处一瞧,惊讶的拍着丸子头喊道:
“卧槽,丸子头,大门哪去了?”
怪不得看着这么敞亮,这春生家院子里的两扇大铁门不见了,只剩下两个水泥柱子光秃秃的立在那!
大铁门,被收破烂的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