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多久就来到了市区外围的一个招待所,环境还算好,房间也算整洁。栓子付了一个月的房费,剩的钱留给了老严刘氏当生活费。
“你们先在这里住着,等那边的房子收拾好了,我们再来接你们。”栓子说道。
“真是麻烦他栓子叔了。”老严刘氏客套的寒暄。
严根柱哼了一声,把手里的包裹扔在了地上,他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一间房叫我们一家三口怎么住啊,真是抠嗖到家了。”
“要不是看在老婶子的脸上,你以为你严根柱活了几个人?如果不愿意住你可以睡大街,没人拦着你。”栓子撂下这句话就摔门离开了。
老严刘氏用眼刀狠狠刮了几眼这老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摆谱,人家要一个不乐意,叫她们祖孙俩去哪住?严家村的房子已经破败的住不了人了,到时还是要受苦受罪?
“哎这都是什么命啊!”老严刘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辈子,她觉得自己活得特别憋屈,嫁给老严头,一天好日子没过过,好不容易挨到儿女成人,却落得这般居无定所的下场。
“哎你把你爹的坟赶紧迁回村里去,要不然,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个地方,多可怜啊!”
“嗯!姐夫说他会去弄下来。”严根柱躺在床上,老幺躺在他跟前。
“你姐夫知道坟在哪儿吗?这事儿你当儿子的不操办,还指望外人吗?”老严刘氏带着哭腔呵斥道。
“知道了!”严根柱翻了个身,背对着老严刘氏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他们的烤肉那么香,竟然也没有想着让我们留下来吃点再离开,古话说“女生外向”没有错,胳膊肘尽往外拐了。
老严刘氏有点想自己的老四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回来看一下她,想到这里,她又长长叹了口气:“哎就算回来了,也找不到我们了,那家里都没啥人了,打听都打听不着个消息。我可怜的小四。”
栓子回到基地,发现原本的烤肉活动,已经演变成了篝火晚会。所有的服务员和菜农都忙完手中的活跑了过来,严柱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音响,正在和于淼研究怎么连接到手机上。
严国栋跑回村里,把老村长两口子,还有小颖和孩子们都接了过来。严国庆也给严强强打了电话,让他赶过来。
严强强来的时候,还带着严金香。
“金香,好久不见你都长高了。”见到许久未见的女孩,严菲高兴地说道。自从青香子那事出了以后,她会有意无意的避开与她们家再有牵扯,不过,她们的学费和生活费一直都是严柱在出。
“小菲。”金香有点害羞,小声说了句:“很久没见你!知道你来了,就跟过来了。”
“学业怎么样?木香还好吗?”严菲拉住她的胳膊,还像小时候一样。
“都好!”比起以前,金香的话变少了,也不知是许久未见生疏了呢,还是青香子的事,她们心里有隔阂了。
青香子嫁进杜家的时候,把俩妹妹也接走了。杜家倒了以后,金香带着木香找到了严柱,恳求他收留。
严柱见到金香的时候,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看到她们,他就会想起青香子那个蛇蝎女人,上次回去竟然打听到,那女人的丈夫死了以后,这人就又消失了。
“这种潜在的毒瘤最是恶心人。”严柱撇过头没有再看,心里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