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念本一个劲儿地求饶,突然看了她一眼,一时呆住,便十分不要脸地凑上来:“你长得真好看。”
他挑眉一笑,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无语:“诶,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俩长得很像啊?世人都说这叫夫妻像。”
她冷眼看着,从嘴角到眉梢都在透露出反感:“这不叫夫妻相,这叫倒霉像。你要是再不滚出去,我就把你腿打断!”
她说完便将手上的力道加了五分,想让他知道厉害。谁知他像没痛感似的,继续不要脸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来天庭多久了?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啊?”
她抽了口冷气,甩开他的手,转身拿起捆仙绳,捻诀一捆,将他吊在梁上一顿好打。
是以杨暕说的负伤便是这么一档子事。这结结实实是他活该。
她以为他必是不敢再来了,谁知第二天,他伤痕未消就屁颠屁颠地抱了半个蟠桃来。他许是未长记性,忘了昨日那顿鞭子,更阑便又将他吊了起来。
这次是将他吊在了兜率宫门外,好让上下过路的神仙都瞧上一瞧,叫他丢一丢人,不敢再来。
谁知他不管不顾,被吊起来还话痨个不停:“这半个蟠桃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没舍得吃,只咬了一口,专门拿过来给你尝尝的。你尝尝,真的很好吃的,你别走啊!”
阿牛哥在墙角低低地“哞”了一声。更阑没有理他,转身进屋了。
他在后面喊:“诶,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呐!你告诉我,我好叫父亲去你家提亲啊!喂!喂!”
于是杨暕儿子想娶一个小仙娥的消息便一路从三十三重天传到了底重天。
阿牛哥甩了甩尾巴,再次叫了几声。这兜率宫,好久没这么有意思了。
复芸捂嘴偷笑,坐到更阑旁边打趣道:“我就说你这张脸啊,招桃花得很。这小贼只看了你一眼,便将你放在了心上。”
更阑整理起药材:“那是他眼瞎。若是我,宁愿多看你几眼。”
复芸抿了抿嘴,挑眉乐道:“我有阿牛哥,才不需要别人看我呢!”又支起头来:“嘶……我觉得嘛,你若精于琴艺,以你的相貌,说不定能做个最年轻的伶神。”
更阑说:“我没想过做神仙。”
复芸不解道:“不想做神仙?咱们来老君宫里侍药,不就是为了日后出得族门,能就个好仙职。不然咱们窝在这里烧火做饭,为的是哪般?”
更阑笑了笑:“嗯,身不由己。你若日后为谋了个好差事,不要光记得你的阿牛哥,也要多念念我的好。”
复芸仰起头,把手往她肩膀一搭:“自然,自然。”
她又往外瞧了瞧,对着更阑笑道:“这小子叫得这么大声,我看从今天起,恐怕你的名头就要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