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了。”
“看错了?”
“对,就这么简单粗暴,”苏画一摊手,“在尚书府听错了,在余家巷看错了,再让我找那人,我就说找不到,当时我一心思救人哪还顾得上什么叛不叛国。”
苏尚书一时语噎,但随后又觉得这借口甚好。
苏画笑着勾唇,缓缓闭上眼,“从前父亲怎样,我们一笔勾销,只要以后父亲别惦记着害我,咱们还是合作好伙伴,但如果父亲贼心不死,”双眸猛地睁开,狠狠盯着苏尚书,“那我不介意拉几个垫背鬼!”
苏尚书惊住,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
崇玉宫,是大梁宠妃,梅贵妃的寝宫。
此时宫内外一片紧张,宫女们战战兢兢,只因为梅贵妃正在脾气。
“大胆苏浅画,竟敢害本宫的北安!”
一声脆响,梅贵妃将手旁桌上的香茗茶点扫到地上,“来人,将二皇子请来!”
有宫人道,“回禀娘娘,二皇子殿下此时怕是已到御书房。”
梅贵妃伸手给宫女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你不会去看看?二皇子到了御书房便罢,如果没到御书房就先请来!”
宫女被打翻在地,白皙的面颊迅速红肿,“是,娘娘。”不敢怠慢,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外出徐嬷嬷回来,见梅贵妃这般,急忙安慰道,“娘娘息怒。”
“息怒?如何息怒?那苏浅画自己不要命进入余家巷,为何还要拉上北安?听说还咬伤了北安!如果北安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让姓苏的全家抵命!”
徐嬷嬷急忙遣散了周围宫女,上前扶住梅贵妃,柔声安慰道,“娘娘请听奴婢说,事情没娘娘想的那般糟,相反却是喜事,二皇子殿下立下大功,皇上龙颜大悦,更在御书房当着多位大臣的面夸奖殿下呢。”
梅贵妃一愣,“真的?”
徐嬷嬷陪着笑脸,“真的!奴婢刚从御书房回来,是御前康公公亲口说的,皇上不喜形于色,但今日却对二皇子公然夸奖,所以是福不是祸啊!”
梅贵妃听此,心情这才好点,但依旧冷哼一声,“那是我北安的福运,至于苏浅画,依旧该死!”
“对对对,苏浅画该死!”徐嬷嬷自然是顺着说。
梅贵妃重新坐回软塌上,冷笑着,“先是坑本宫的无忧,现在又伤本宫的北安,无论皇上是否怪罪她,本宫都不会绕过她。本宫倒要看看,这苏浅画的脖子到底有多硬。”
徐嬷嬷老眼闪过阴芒,低声道,“奴婢也认为,这苏画是应该好好治治!”
梅贵妃纤细的手指敲击桌面,眯着的双眸满是杀意,“必须要治,不治了她,如何废了她和洛世子的婚约?”
徐嬷嬷道,“奴婢认为,那醉红尘的头牌,就是个很好的借口。”
“对。”梅贵妃的笑颜越发冷戾。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马车依旧在永安大街上疾驰。
苏画和苏尚书已经达成了共识。
见苏尚书因惶惶不安而面色苍白,苏画微微一笑,“父亲放心,皇上定不会追究此事,毕竟他还需要魏记金疮药呢。”
苏尚书叹了口气,“这魏记金疮药真有这般奇效?”
“单纯的魏记金疮药自然没奇效,奇效的是我额外加的东西。”既然决定合作,苏画自然不会事事隐瞒,却也不会揭了自己老底。
苏尚书见苏画不打算继续说,便也未多问,只是开始给苏画讲解皇宫构造以及宫廷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