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上空飞了半圈,上川瞬调整了一下方向,飞往鸟矢町。
追踪器有距离限制,上川瞬需要在距离范围内才能追踪到中田胜人。
滑翔翼的高度降低,上川瞬落到鸟矢町中心位置的一栋高楼天台上,换上防风镜重新戴上眼镜,一个红色的亮眼出现在镜片的坐标上。
他唇角微扬,镜片反射出一片白光。
“找到他了。”
中田胜人尚不知晓危险即将到来,他跟几个朋友正坐在KTV的包房里唱歌。
旁边的人拿着话筒五音不全地唱着歌,他坐在旁边颇有些烦躁喝啤酒。
今天下午说有快递要找他签收,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顺着电话号码播回去发现那号码居然变成了空号。
打电话问他哥,他哥又说没给他寄过快递。
要不是手机里明确有那一段的通讯记录,他都要以为下午接到的那个电话只是他的一个梦。
那个自称快递员的人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知晓他哥哥的名字,甚至知晓他当时所在的地址,让他回想起来后背一阵发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他迅速离开了那家俱乐部,然后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待了一下午,又提心吊胆了一下午。
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像被人盯上只是他的错觉,而那通电话也只是一次恶作剧。
恐慌感散去之后,那种被人戏弄的愤怒感就涌了上来,但却由于不知道到底是谁打的电话,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身上没什么钱,很多事情想干都干不了,也不想回家,恰好几个同学叫他来唱K,他就过来了。
只是到底心情抑郁,以至于全程在喝酒,连有人跟他搭话都兴致缺缺。
“中田,你这是被人甩了?喝个不停......”
“关你屁事。”中田胜人已经喝得微醺了,脸上带着醉酒的驼红,加上本身就心情不好,说起话来格外地难听。
“啧,是我多管闲事了,你可别喝死在这里。”搭话的人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好心问一句还遭来一顿骂,不悦地啧了一声不理他了。
中田胜人一瓶一瓶地喝,周围一圈扔满了易拉罐,期间不乏朋友跟他搭话,他态度恶劣,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欲望,再然后就没有人热脸贴冷屁股了。
几个同学开心地唱歌聊天,中田胜人一个人坐在边上,他感觉自己被这群势利眼的家伙孤立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用力地将手里的易拉罐扔在地上,刺耳的噪音顿时盖过了包厢里的音乐声。
这位富家公子此时毫无往日的仪态,就像是发泄这段时间的憋闷一样,不由分说地将这些同学痛骂了一通。
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谁能忍得了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是这种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辱骂!
虽然生气,但好歹顾忌着中田胜人的身份不敢动手,“客客气气”地将他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