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格比较冲动,他不放心是正常的。”
“冲动?我哪里冲动了?”上川瞬可不觉得自己是个冲动的人,即使是跟白老板打起来的那一次,也跟冲动没有什么关系。
星野修思考了一下,“或许换个说法比较合适一点,你很容易受情绪所影响。”
“负面情绪对你的影响并不会很大,但正面情绪则不然。你很少会在意陌生人对你的恶意,但当你面对善意的时候,你就会尽力去回报那份善意。不管是一开始的零,还是那位现在在你家的赏金猎人,都是这样的。”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面对善意就是用善意来回报啊。”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仅上川瞬是这样,他的这些朋友都是这样的。
河边家勇之所以会把自己的枪让上川瞬保管,是因为上川瞬给他拿了衣物。
而他主动坦诚出自己的身份的来意,所以上川瞬才会愿意让他借宿在自己家。
善意和尊敬从来都是相对的,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品质稀少,所以这些才显得难得可贵。
“是这样没错,只是一但对你有善意的这些人发生危险,你就会主动的掺和进其中,这样很危险。”
这也是安室透对于上川瞬的担忧所在。
上川瞬很少会遇到危险,但他的朋友、他那些在意的人会。
所以安室透才更不放心上川瞬。
少年人总是无畏的,他们并不怕前路的危险,认准一个信念就埋头往前冲。若是常人还好,怕就怕在这个人还有常人所不曾拥有的能力。若是不加以管束,这个少年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清楚。
上川瞬偏过头来,一言难尽地看他,“你哪只眼睛看我像那种圣母的人了?”
星野修没说话,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只在意我在意的人,那些毫无相关的人,我哪里会管他们的死活。”
河边家勇和玉川真理奈坐在餐桌上吃午餐,主人不在家,他们吃得很简单,两碗豚骨面。
如果不是有河边家勇这个“客人”在,玉川真理奈都想吃泡面解决。
她百无聊赖将葱花从碗里挑出来,她喜欢煮面的时候放葱花,但又不喜欢吃。
河边家勇倒是吃得很认真,两个人坐在餐桌上也没什么话讲。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顿饭吃得很是尴尬,但在场的两个人都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玉川真理奈不着痕迹的套话,在摸清楚对方真正目的的情况下,她并不打算放松对对方的监视。
“打零工、做些杂活。”
“听说你打算让小瞬给你安排工作,你打算做什么?”
“我原本是想看看你们这里缺不缺保镖的,但上川瞬说家里已经有保镖了。除了保镖和司机,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啥了。”河边家勇喝干净碗里最后一口汤,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不过说来我好像一直没看到保镖,保镖不应该是同住的吗?”
玉川真理奈抬眸看他的神态,对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保镖在公司,上川家又没什么仇人,用不着准备贴身保镖。”
“也是”河边家勇背靠上椅背,叹了口气,“离开熟悉的领域,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他不是不想做老本行,只是现在不太方便。至少得几年之后,琴酒把他给忘了,左轮的名号彻底淡出人们的视野中,他才好换个名号卷土重来。
有句话说的好,没钱寸步难行。
他现在身无分文,想要退休也得先拥有一笔足够好好过完下半生的退休金,否则晚年睡桥洞?
那也太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