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借去参与出题的出题组成员，蒋老师批卷不需要参考正确答案，答案就在心里。
刚批完填空题，他就楞了一下。
15个填空，一个都没错。
这次一模的卷子，难度还是要比这两年的高考卷子都要高的，填空题也没有那么容易，想要做全对不是不可能，但很少有人能做到。
好在正因为不是不可能，楞了一下之后，蒋老师就继续往下批。
他没有多想，一边在脑子里回忆答案和解题过程，一边心无旁骛地批着卷子。
旁边的老师们眼看着他在卷子上打上一个一个勾，却不得不多想了。
小蒋老师这是批错了吧？
一张卷子批到现在，都还没有一道错题，怎么可能！
这可是高考模拟考卷，不是什么小学生试卷！
认定是蒋老师批错了卷子，就有老师张嘴喊：“蒋老师……”
“有话等蒋老师批完再说。”陆老的声音响起来，大家瞬间就闭嘴了，乖乖地看蒋老师继续批卷子。
结果整张卷子从头批到尾，没有一道题是错的。
蒋老师刚批完还没觉得有什么，等他非常顺手地在这张卷子的首页写了个满分之后，笔尖就顿住了。
等等，满分？
他刚才批了张满分？
他也不等别人说了，马上就拿起卷子翻看。
填空全对，函数题全对，图形题全对，附加题还是全对……
他没有算错，也没有批错，这张卷子，就是满分。
蒋老师瞪大了眼睛，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其他老师也都面色古怪。
半个小时的时间，肖燃能做完卷子就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考了满分？
不可能吧！
要说是作弊来的，可监控视频里，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作弊未遂的，1班的主监考官也说的是，肖燃准备拿起纸条时被发现了，这才倒打一耙。
也就是说，她全程是没有真正摸过那写着答案的纸条的，她不可能知道纸条里写着的答案是什么。
更何况，那纸条里只写出了函数大题的最终答案，可大题目，都是需要解题过程的。
肖燃的解题过程一题题都写的清楚干净，条理清晰，就算是知道答案以后逆推，也不一定真能够推导出解题过程，就算真的能写出个解题过程，却也一定不可能像是肖燃的解题过程这样条理清晰，简洁利落。
可以说，能写出这样解题过程的肖燃，压根就不需要这两道函数大题的最终答案。
“想必各位老师也看出来了，我根本，不需要这两题的答案。”肖燃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笑得阳光灿烂，与窗外落进来的日光同辉。
她这话说的狂妄，一时间却没有人去反驳。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