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一定不会的。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或者说，我有多爱你。
你不会知道。
但也没关系。
只要你在真正地了解我以后不讨厌我就好了。
毕竟我是一个，表里不如一的坏人啊。
听到对方默认和反问，肖燃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想了想，她之前确实还是挺讨厌沈折书的，觉得这个人总是一副笑面狐狸的样子看起来挺坏的，一看就是一直在算计别人的样子。
而且听说他做事情的风格时计划缜密，喜欢运筹帷幄，这在肖燃看来就是做事磨磨唧唧娘们兮兮，和她合不来。
但因为任务出问题到了这里，了解过后，她发现他确实是个很合适的左膀右臂。
他们天生互补，又互相吸引。
他们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人。
“我不知道。”想了一会儿想不出答案，肖燃老老实实地回答。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她大概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地喜欢沈折书的吧？出于喜欢同类的那种喜欢。
“没关系。”沈折书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失望，但他确实暗暗松了一口气。
被动等待并不是他的风格，沈折书虽然喜欢将一切都提前计划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但他同样是喜欢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挨打的。
现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不是他的风格。
沈折书当然不打算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肖燃，他与肖燃相触的那只手微微动了动。
仪式已经结束了，同心契也已经立下，并将会永远地生效，直到他们中的一方不幸陨落。
“那么，按照修界的惯例来说，立下同心契以后，我们就是道侣了。”他笑吟吟道。
在肖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与他相触的那只手，将她修长秀丽却并不算大的手掌包裹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肖燃一听就要反驳，但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握，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意思？
干嘛动手动脚的？
她下意识就想要像以前一样直接抽手，顺带踹这个臭流氓一脚，但她试了试，这一次居然没能抽出手。
沈折书察觉到她的意图，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她的手，而后抬头贱贱地冲她眯着眼睛笑。
活像一只正在心里把小算盘打的叮当响的骚狐狸。
肖燃就懂了。
所以，之前他都是故意放水让她好抽身去反击的吧？
况且，他这话说的其实没什么问题。
这年头，只有道侣才会立同心契了。
同心契可以说基本上就是契约双方成为道侣的标志了。
沈折书说的也没错。
理论上来说，他们在立下同心契以后，就是道侣。
可是……
肖燃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
有点无语。
就算是这样，其他修界的道侣有上来就这么腻歪的吗？
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两人相握的手，嘴角抽了抽，看向沈折书：“所以，其他道侣都是这样的？”
她身边虽然有不少人都有道侣，可没谁敢在她面前说这种事。
这就导致肖燃在这方面还真的不怎么了解。
她的反应落在沈折书眼里，引得他又抿唇笑了笑。
像是哄孩子一样的，他语气温柔，眉眼弯弯地对她道：“一一，道侣就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