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毫不犹豫接过来,打开纸袋,见里面又厚厚两摞钱,被白色纸条捆着。
估计是刚从银行取出来。
他把它揣进怀里,两个人就像黑帮在交易。
他没清点,拎着纸袋转头就走。
刚走两步,沈庆不服气的声音追来:“你可真有本事!拆散我俩,还拿我的钱!”
拆散?
苏清越一怔,意识到沈庆误会自己了。
本想转身回应他,给他两句。
可忽然反问自己,为什么要回应这么个货色。
于是就像没听到,继续向前走。
听沈庆在身后说:“你别得意!这种货色,今天能这样对我,明天就能用同样方式对你。”他说,“她吃我的,喝我的,我给她买了无数的礼物……”
苏清越忽然明白了,他为何不选择转账,而是现金。
原来就是要把肖玉的事跟所有人说。
发现他的话里话外,一直在清点自己的付出。
苏清越很想说,清点付出的男人不是男人。你和她的分歧,推翻不了过去的“你情我愿”。
沈庆又继续:“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你也一样的,有一天她也会厌倦你,离开你。说句不好听的,以你一个华络的市场部经理,能给她什么?我告诉你有的是人想给她花钱!”
想起肖玉委屈的样子。
苏清越很为她不值。
恋人的分分合合实属正常,为什么要恶意中伤。
非得“要么床上,要么刀下”吗?需要这么极端吗?
苏清越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回头,瞪着沈庆。
把沈庆盯得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
身旁的高个,立刻上前提醒他:“哥们儿,别闹事!”他指指旁边的派出所。
苏清越看都不看他一眼。
只盯着沈庆,反问:“你以为你给别人买了东西,别人就是你的附属品吗?可以任你操纵,还可以任你打骂?”他一字一顿。
“有的人就是贱!”沈庆咬牙切齿,攥着拳头。
苏清越靠近他,他吓得往后退。
“沈庆!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吗?”
“我才没失败!”他不服地争辩。
“不!你败了!”苏清越说,“就是因为你刚当个市场部经理,就对自己的女下属下手。如果你要是真爱也就不说什么了,结果你打了她,还理直气壮。这就和你在单位一样,不是因为关迩,而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
“你以为自己很成功吗?”沈庆咬牙切齿的反问。
苏清越笑了,摆摆手。
“我成不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个卢瑟儿。而且这辈子都只能是卢瑟儿。”只觉沈庆脸色越来越难看,苏清越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又道:“卢瑟儿,肖玉就是你这辈子能够到的巅峰了,可惜再没机会了!”
“你也一样,会栽在她身上的。”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你还帮她拿钱?”
“她是我的下属,你现在害得她不能安心工作,对我来说就是损失。”
“扯淡!”沈庆咬牙说着。
苏清越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
所以不再和他争论什么,扭头便走。之前还觉得矛盾双方都有问题,但是现在心里再度为肖玉不值。
回单位的路上,又在想怎么能说服她。
时间很紧了。
过了一会儿,他走回到单位。
好好姐姐和贾乃祥在办公区,已经等他有一会儿了。
看到他回来,贾乃祥伸了个懒腰,面露不悦。
顾不上休息,三人直接下楼。
打车去了租戏装的地方。
车上,他听好好姐姐说:“那个地方叫百子湾。”
只觉平京大街小巷的名字,都很奇怪。
车子在这个时候上了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