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颠簸,救护车尖锐的鸣叫……
这些都清晰地提醒阮恬,她目前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这种带着生死危机的讯号,让她心底不安。她挣扎着想坐起来,邵逸铭有眼色,搀扶她肩膀,让她靠在他怀里。她问他,“我没有大毛病,能不去医院吗?”
邵逸铭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睛却盯着她的青白的脸孔,“去做个检查,图个心安。”
阮恬抿紧嘴角,埋头靠在他怀里,手却他腰上狠狠掐着,“逸铭,我真是恨死你了。”
邵逸铭知道,她是在说谣言的事情。
事情闹到这地步,他即便再不想说,也得给她一个交代。
不然真成了他在默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只是周围杂人太多,他不方便说私房话。只能问她,“恬恬,你还记得咱们结婚的誓词吗?”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相信对方。爱能消除一切分歧。
他们做过这样的约定,但人心善变。她鼓足勇气相信他,他却让她狠狠失望。
阮恬重重闭上眼,语气懒散,“嗯,记得。”
邵逸铭收紧手臂,侧头贴在她发顶,轻声说:“那就好。等时机合适了,我和你解释。”
阮恬牵扯嘴角,很不屑他的虚伪。但又不想打草惊蛇,含糊地“嗯”了声。
没想到做完检查之后,他和她在病房单独相处,他主动提起这件事。
她是个病人,总和医院病房打交道,习惯了消毒水的味道,躺在病床上,就和在家一样闲适。
他则不然,抬腿跨坐在床位,觉得别扭,换了好几个姿势,最终选择蹲在床边,胳膊肘撑在床铺上,撑着脑袋看她。
他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开头便用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童话式结构。
“恬恬,事情得从两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