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铭,我突然想起来,许秘书中午吃的是外卖?”
“我匆匆瞥了一眼,忘了是哪家外卖了,但估计不太好。”
“毕竟是同学一场,咱们在这里吃大餐,人家苦哈哈地吃外卖,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呢。”
邵逸铭笑了笑,“你又不是她妈,不对她负责,至于于心不忍吗?”
阮恬拖长语调,视线下垂,端庄温柔得像庙里的菩萨。
“我这叫同理心,懂吗?看你也不懂,我就不多解释了。反正呢,我想帮帮她。”
邵逸铭飞快地瞥了她一眼,斩钉截铁地说:“不用。”
语气很生硬,若是不联系前后场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吵架呢。
阮恬撇了撇嘴角,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解释,“这件事,我很认真地想过。如果冷不丁给钱,说不定许秘书会以为我施舍可怜她。她的办公室好歹在十九层,装点着你的门面,我总不能让她做不了人。”
“可话又说回来,只有给钱,才能解决人家的燃眉之急。”
“其实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想问!她有个生了病的孩子,巴巴地带着孩子来谢我,说你帮了她很多忙。”
“夫妻本是一体的,你帮了她的忙,她来感谢我,也算能说得过去。”
“但孩子的事情,毕竟是大事。她和孩子父亲一起出现,才显得正式。可她只字不提那个男人,说明什么?”
“说明那个人……没法提!”
“逸铭,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女人的地位提高了很多。但生活是残酷的。一个女人带着个生病的孩子,其中的艰难程度,是你这个男人根本想象不到的!”
这一通长篇大论,把邵逸铭说懵了。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