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铭“嗯”了一声,看向阮恬,“你杵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如此,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阮恬身上。
这场景和她预想的相差太多,阮恬有瞬间恍惚,“嗯?”
邵逸铭发现周围氛围不太对,轻咳一声,“进去说。”
“哦,进去说……行吧。”
阮恬率先进门,反手把房门推到最大。
邵逸铭刚抬脚,突然想到什么,又看向许婷婷,目光犹如实质般沉重。
许婷婷扶着孩子站起来,下意识把鬓角一缕碎发别在耳后,解释说:“邵先生……孩子乱跑,我出来找孩子的。现在该带孩子回去输液了……我先走了。”
说着,拍了拍孩子的后背。
孩子被教得很好,很规矩地摆手,一字一字地说话,恰似脆珠子跌落在玉盘上。
“叔叔,再见。”
许婷婷一手拉着孩子的小手,另一手搭在孩子的肩头,带着孩子转身离开时,特意回头看了眼病房里的人。
阮恬盘腿坐在病床上,双手托着下巴,清晰地接收到门外许婷婷留下的挑衅。
呵,不愧是高材生,最讲究杀人不见血的体面。
真是可惜了,如果刚才许婷婷能闹起来,她做一份现场录音,在网上买一波水军,怕是许婷婷以后连出门都难。
阮恬从兜里掏出手机,略微有些遗憾,还有些心塞。
女人之间的斗争,说到底是女人上赶着为难女人的悲剧,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旁边这男人。
阮恬咬紧后槽牙,深深吸了口气。
再睁开眼,她咧着嘴笑起来,问邵逸铭,“你今天怎么来了?”
邵逸铭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径直给自己倒水,“最近太忙了,不然我真能天天陪着你,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他坐在她身边,把被子递到她手中,又握着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问:“是不是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