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拾缀妥当了,他起身道:“我该去打柴了,你安心待在家里,我很快便回来。”
邢珂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是真要动身出去,这才低低了回了一句:“那你多加小心。”
“嗯。”鳯宪微微一笑。尽管极其不愿,可这会儿真由不得他,只能将禁制撤出,然后去开门。
门外,夜千鸢正纠结要不要闯进去时,突见房门自己开了,她和邢飘飘都惊讶的愣了愣。
“你们在此做何?”一看侄女和女儿堵在门外,鳯宪脸色忍不住难看。
都说女儿贴心,可看看这些小混账,哪一个贴心了?
黑心还差不多!
一个个的,巴不得他孤独终老才好!
邢飘飘刚要说话,被夜千鸢抢了先:“舅舅,我们找舅娘有点事。”
鳯宪剜了他们一眼,最后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侄女婿:“孤壑,随我来!”
御孤壑嘴角抽了抽。
可他能怎样?
在这里他是最没背景和后台的一个……
懒理女儿那不满自己的眼神,鳯宪随即抓着某侄女婿离开了家。
夜千鸢也不是猜不到鳯宪的心思,但御孤壑暗中给她递了眼神,示意她别管,所以才没阻拦鳯宪把人带走。
等他们一走,邢珂也从房里出来。
“娘……”邢飘飘赶紧抓着她的手上下左右的检查起来,“爹他没对你怎样吧?”
“他哪敢对我怎样?呵呵!”邢珂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怎么说他也是你爹,你怎么就如此不放心他?”看着女儿紧张的样子,邢珂也面露不解。
“我……”邢飘飘不自然的愣了愣,随即‘呵呵’笑道,“娘别多心,只是因为爹脾气不太好,而你现在又忘了许多事,我是怕你被他欺负,所以才紧张。”
“嗯,他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不过还算讲理。”邢珂也认可女儿的话,不过随即又安慰起女儿来,“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不过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爹,一家人应该和和气气才对,要是他有何不对,我们尽量让他改正,不要让外人说了闲话去。”
“哦。”邢飘飘低下头小声应道。
不止是她发现了邢珂的态度有变,夜千鸢更是细心的发现了许多……
邢珂脖子上有淡淡的红痕,这种印记也只有过人来才会明白,也就是说先前她和舅舅在房里有过亲密的举动。
但是他们在房间里并没有待太久,而舅娘眼眶还有些红肿,这说明她先前哭过。
各种细节在她脑中一过,她大概就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看来舅舅并没太过分……
这小半会儿功夫就让舅娘帮着舅舅说话,说明舅舅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她暗暗的揉了一下额角,在蜀河国见惯了一家子不齐心的斗法,没想到到了这鳯天国还是一样不得安宁。
而且还是这样的斗法!
。。。。。。
去山下的路上,鳯宪不但脸色难看,还把儿子从葫芦里弄了出来。
看着自家父亲的脸色,鳯岚驰眉头暗蹙,关心的问道:“父亲,你和邢姨怎么样了?可有见到她?”
鳯宪一股气直朝他发过去:“见到又怎样,她现在就跟个傻子似的是非不分,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把你妹妹给弄走!”
“飘飘?她又怎么了?”鳯岚驰更是不明白,还求解似的朝一旁的表妹夫看去。
“咳咳!”御孤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别开脸佯装欣赏路上的景致。
“你还问她怎么样?她就差没把我气死了!”鳯宪磨着牙恼火的骂道,“真不知道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想办法把飘飘弄走,别让她再使坏,二是你现在就回城成亲,我立马昭告天下让你继承城主之位!”
“父亲……”鳯岚驰如玉的脸盘唰地黑得跟墨盘似的。
“走,现在跟我去打柴,打不到柴你也别想好过!”鳯宪丢下威胁的话,带着一身怒火先朝山下而去。
鳯岚驰愣在原地,何止一头雾水,简直是风中凌乱。
打什么柴?
谁这么大胆子敢叫他父亲去打柴?
瞧着自家父亲远去的身影,他转身朝某个表妹夫看去,沉着脸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御孤壑也总算明白鳯宪叫他出来的原因了,就是想让他做个传话筒……
。。。。。。
离天黑还早,但鳯宪弄回来的柴差不多堆了半个院子。
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能弄回来这么多柴完全不成问题,所以究竟是他打的柴还是其他人做的也就无关紧要了。
不过夜千鸢眼尖的发现自家爷身上的衣袍有破口,当即就拉长了脸蛋。
就在她准备替自家男人说两句话时,突然有个女人从院外进来。
“珂儿,这哪来的柴啊堆这么多?”女人穿过柴堆,这才发现院里里多了不少人,特别是看到鳯宪时,她脸色突然就变了,指着鳯宪就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舅娘……”邢飘飘赶紧过去把她胳膊挽住。
“大嫂,宪哥怎么了?”邢珂很是不解的望着前来的女人,完全不明白她为何发怒。
一旁的夜千鸢暗叫不妙,并同情的望着那双手握拳脸色发青的舅舅。
完了……
他这夫君的戏码怕是没法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