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惜字如金的语气,再瞅一眼他绷紧的俊脸,夜千鸢哪会不知道他在耍性子?
在床上,他绝对是大爷,她现在是犯了忌讳,不该在与他亲亲我我的时候谈与他们无关的事!
虽然心里腹诽,可她还是知道卖乖,立马往他怀里蹭,讨好的说道:“她怎么说也是我姐,我关心她的事也是理所当然。再说了,要是你二哥真对飘飘动了心,我们也能松口气不是吗?他要是一直想着夜小姐,我们面对他的时候就会一直尴尬,你说是不?”
御孤壑抬手捏住她鼻尖,哼道:“就你会说!
夜千鸢仰起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瞪着他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想想还没圆房之前好,那时的他多有耐心啊,天天死皮赖脸的留在她房里,她皱皱眉他都能紧张不安。嘘寒问暖、喂饭穿衣,不论让他做什么都服服帖帖。
可现在呢,得到手了,立马就转性了。只要上了床都得看他脸色,稍微不如意,她就别想下床!
盯着她幽怨小模样,御孤壑这才勾起唇角,握着她葇荑放在唇上轻啄着。
夜千鸢嗔了他一眼,这才开始认真问道:“你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什么意思?是要飘飘假死吗?”
“为夫也不知道。”
“你都知道说出来了还能不知道?”
“那也是为夫猜的。”
“……”夜千鸢直接黑脸了。
御孤壑抵着她额头,哑笑道:“此事不在我如何说,要看别人如何做。何况婚姻大事也要讲究缘分,我若什么说破,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夜千鸢皱着眉哼了一声,直有一种被他戏耍了的感觉!
不过看在他说这番话时还能笑得出来的份上,她心里也有了些底。
飘飘应该不会有事……
御孤壑突然翻身将她压住,双手撑在她耳边,邪魅的凤目不满的剜着她:“看来先前为夫还没把你喂饱!”
“讨厌!”夜千鸢双手撑在他身上,红着脸用脚蹬他。
“再说!”御孤壑微微眯眼。
“讨……唔!”夜千鸢还想用脚蹬他来着,接着被人直接封住了红唇。
。。。。。。
翌日——
夜千鸢醒来就听说邢飘飘和翁忆、翁恋出去了。
她和御孤壑正在房里用食,鳯岚驰突然找了来。
桌上除了烤肉、焖肉、还有一大罐兽肉做的汤,夜千鸢正鼓着腮帮子用力嚼,时不时瞪一眼身侧的男人,没瞪一眼嘴里的劲儿都要狠一下。
“表妹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鳯岚驰也不客气,在他们对面盘腿坐下,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夜千鸢赶紧吞了食物,挤出几分笑反问道:“表哥怎么没出去玩?”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知道分寸的。先不说要给自家男人留面子,就两口子那些事她也不可能到处说。何况,除了某爷不知节制外,他们夫妻和谐得很……
“我又不是几十岁的人,玩什么?”鳯岚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嗤笑道。
“……”夜千鸢额头掉了一丝黑线。几十岁的人在他眼中都是孩子,那他们这种二十岁不到的算什么?
“鸢儿,快些把汤喝了,不然凉了。”御孤壑端着热乎乎的汤碗,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她这下没跟他横眉瞪眼了,乖乖的张嘴配合他。
趁她吃东西之际,御孤壑淡淡的扫了一眼鳯岚驰,问道:“表哥有事吗?”
看着他喂食的举动,鳯岚驰嘴角抽了抽。放下茶杯,俊脸转而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姓翁的那对兄妹,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夜千鸢看着他,不过御孤壑刚喂了一块肉到她嘴里,她没机会说话。
“表哥何故提起他们?”御孤壑微笑问道。
“艮月国翁家,你们可知道?”鳯岚驰俊脸微沉。
夜千鸢眨着眼摇头。
还是御孤壑开口说道:“我们来自另一个国度,对古域大陆知之甚少。表哥若有何话,直说无妨。”
鳯岚驰盯着他们看了又看:“你们从哪里来?”
夜千鸢赶紧咽下嘴里的肉,很没耐心的说道:“你先别管我们从哪里来,你今日来找我们究竟有何事?翁忆、翁恋他们兄妹是我们半路认识的,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想去解释自己的来历,毕竟她这个身体的出生一言难尽。说多了也是对圣主的不敬,那样一个在无数人心中成神的女子,临死前的遭遇,真可以说得上是毕生耻辱。
鳯岚驰也没追问下去,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水,这才缓声道来:“艮月国翁家乃是四大家族之一,十几年前翁家出事,族人全灭。我是偶然听闻,据说嫡孙辈有一对兄妹失踪……”
这消息听得夜千鸢直瞪眼:“你的意思是翁忆和翁恋就是那对失踪的兄妹?”
鳯岚驰点点头:“应该不会错,毕竟他们的姓氏没人敢随便用。”
夜千鸢皱起眉头,很是不解的问道:“可我没发现他们兄妹有任何不对劲儿啊,看他们就像很普通的修行者,完全不像是带仇恨的人。”
全族尽灭,这得多大的仇恨?可与他们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她完全感觉不到他们兄妹身上有仇恨的影子。
鳯岚驰又道:“按时间来算,他们失踪之时只是婴孩,不知家族仇恨也不奇怪。”
夜千鸢点了点头:“我想他们应该不知道家族仇恨,不然他们就改改名换姓了。而他们没有隐姓埋名,还到鳯天国来修炼,想必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顿了一下,她又很不解的问道:“我说表哥,你关心别人的事做何?他们兄妹俩很懂事的,可从来没给我们添过乱。”
不等鳯岚驰回话,御孤壑就与她说道:“表哥的意思是留他们在身边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们是有仇家的,且对方还有可能是艮月国有权有势之人。”
夜千鸢立马驳道:“那又怎样?难道就因为他们有仇家,我就必须得与他们划清关系?”她转头不满的瞪着鳯岚驰,“你敢说你没仇家?那我们是不是也得远离你?”
鳯岚驰和御孤壑都抿紧了薄唇,两人还相视了一眼,都被她说得搭不上话。
对夜千鸢来说,她是很怕麻烦,比谁都怕,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麻烦体,走哪都容易出事的那种。但如果用这种作为交朋友的标准,那她这辈子就孤零零过吧,不是因为别人会给她带来麻烦,而是她容易给别人带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