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挠她痒的某爷非但没住手,还掀开被褥钻了进去。
两个人挤在被褥中,鼓鼓的被褥如同小丘一样颤抖个不停,某女含着笑声的尖叫也不断的从被褥下传来……
就在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又忘乎所以时,门外传来闻萧的声音:“王爷,您在里面吗?您安排的事已经准备妥当了,明日天亮之前就可以出发。”
床上,玩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被褥被掀开,最先露出夜千鸢通红的脸蛋,在她身下,某爷凤目中的笑意还未褪尽,但俊脸上却染着一层黑气。
夜千鸢忍着笑,朝门外回道:“知道了!”
“王爷、王妃,那曦真公主带着毕策将军进了香竹院,此刻正在厅堂里,需要属下去将他们打发走吗?”闻萧紧接着又问道。
夜千鸢拉长了脸。
见身下的男人要开口,她抢先对门外道:“让他们稍等,王爷正睡着,醒来再去见他们。”
“是。”得到命令后闻萧闪得也很快。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夜千鸢也拉开两人身上的被褥,本来挺困的,结果跟他这么玩闹一场,倒是把精神头整好了。
见身下的某人瞪着她,明显是不满她擅作决定,她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估摸着他们见不到你肯定是不死心的,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出去一次,不过……”她突然拿出一张手绢,将他鼻梁以下的部位都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手绢他脑后系好后,她再盯着他左看右看,然后盯着他双眼严肃的交代起来:“出去以后不许笑,知道吗?最好什么表情都不能有!”
这男人不笑的时候还稍显正经,但凡脸上有点表情,那桃花眼可邪魅勾人了。
不是她心眼多,而是她心眼小,那公主她先前看见过,美艳尊贵,而且又极其年轻,万一自己的男人遭她看上,那她就无端多个情敌出来,她才不想多加个麻烦呢!
御孤壑眸光轻闪着,从她那充满警告的脸蛋上似乎也猜到一些。
手绢下,他唇角咧开,凤目中含着的笑邪魅又佻巧:“如此这般,是怕为夫被人抢了去?”
夜千鸢‘哼’了一声:“我是怕你这张脸出去把人祸害了!”
御孤壑突然勾住她脖子,揭开手绢的同时含笑的将她吻住。
“要祸害,为夫也只会祸害你!”
“……”
。。。。。。
夫妻俩出现在厅堂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让夜千鸢有些刮目相看的是,那曦真公主居然没叫人来催他们,而是和毕策大将军一直在厅堂里等着。
不过后来她想想好像又不觉得奇怪,他们都住在三王府里,又不赶时间,回他们住的院子里也是无聊,那还不如在香竹院呢,毕竟在哪坐都是坐。
夜千鸢还是先前那身装扮,素衣素面,不带脾气的她就宛如一个文文静静乖乖巧巧的少女,黑漆漆的眼眸子干净灵动,精致的鹅蛋脸不施脂粉也依然精致无暇,与厅堂里身着艳丽服饰又妆容精致的曦真公主比起来,虽然是两种不同风格,但她却丝毫不输。
他们一出现,座上的曦真公主和毕策大将军先是将目光投向蒙着面且眼圈乌黑的男人身上,接着再把目光转投到夜千鸢身上。
曦真公主是毫不掩饰的打量。
而那毕策大将军打量完他们后,再看夜千鸢此刻乖巧的样子,骄傲的双目中似夹杂着一丝诧异,仿佛自己此刻所见的女子和先前在大门外所见的气势嚣张的女子并非同一人。
夜千鸢完全没受他们影响,搀扶着御孤壑走向主位,还不忘温柔提醒他:“王爷,你慢些,别把腰闪着了。”
御孤壑暗暗的斜目刮了她一眼。
夜千鸢忍着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坐下以后,御孤壑抬手掩嘴咳了咳,用着粗哑的嗓音与客椅上的男女招呼起来:“曦真公主不远千里来我蜀河国,本王本该出城相迎,奈何身子抱恙,实在不便。不周之处,还请溪镇公主见谅。”
溪镇公主美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喜也不怒,只是打量他们时美目半眯着,精致的下巴微扬,尊贵的气场和骄傲的姿态展露无遗。
甚至在听到御孤壑开口说话以后,那骄傲的美目中还闪过那么一丝鄙夷。
也不怪她不把夫妻俩看进眼中。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夫妻俩在京城的地位,有几个人把他们夫妻放眼里了?就算最近御严坤对御孤壑有所重用,可也不代表御孤壑有多大权力和能耐。
再者,此刻御孤壑被夜千鸢精心装扮一番,手绢换成了黑面纱,眼圈还被夜千鸢故意整成了熊猫眼,抛开他是否重病不说,光看这疲惫到萎靡的样子,也足够叫人嗤之以鼻的。
自家男人不入公主的眼,对夜千鸢来说,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别人怎么看他们,看不看得起他们,那都不是个事儿!
这些人对他们的稀罕和高看,她还不屑呢!
“曦真公主,三王府的景致可还令你喜欢?若有何需要的,尽管说,本王妃定会差人为你们置办妥当。”来者是客,哪怕她心里再不欢喜,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三王府的景致还算不错,我很喜欢。不过,我更喜欢这个地方,满院翠竹,竹香怡人,比其他地方舒服多了。”曦真公主抬着下巴开口。
“公主要是喜欢,可常来香竹院坐坐。”
“坐就不必了,住还差不多。”
“……”随着曦真公主傲慢的嗓音落下,夜千鸢瞬间冷了脸。
御孤壑突然起身,拉起夜千鸢就往厅外走,“鸢儿,本王乏了,随本王回房休息。”
“慢着!”见他二话不说就要离开,曦真公主脸色有些不好看,美目不满的瞪着他们,“你们是何意思?本公主出使蜀河国,你们就是如此怠慢使者的?”
夜千鸢转身对着她,目光顺便扫了一眼还坐得笔挺又不失威风的毕策大将军,哼了哼:“先前我在大门外就已经说过了,莫非你们耳朵聋了?我说过,若是诚意来访的朋友我们定当以礼相待,若是眼睛长在头顶的人,也休怪我们不客气!公主既然知道自己是使者,那就应该明白以和为贵的道理,难道你离家前没人教过你要入乡随俗吗?”
她虽然不了解那什么圣宸国,也不知道这位公主在圣宸国有多少骄傲的资本,但来他们府中如此霸道,这跟抢地盘的土匪有何区别?有得住就不错了,还想侵占他们夫妻俩居住的地方,不翻脸难道还要他们点头同意?
“你!”曦真公主被她说得美目直喷火气。
“三哥三嫂!”突然,御文泽从厅堂外进来。
夜千鸢和御孤壑没想到他这会儿会出来,当即双双沉下了脸。
偏偏御文泽就似没感觉到厅堂里的气氛似的,盯着御孤壑惊呼道:“三哥,才一会儿功夫,你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如果手里有榔头,夜千鸢绝对一榔头当场捶死他!
“你出来做何?”御孤壑凤目凌厉的瞪着他,怒火并不亚于夜千鸢。
“三哥,我……”
御文泽刚想解释,一旁的曦真公主突然指着夫妻俩,恼怒道:“好哇,没想到你们故意装病欺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