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很癫狂，但希瑞的神情以及语气很冷静。
马五鞭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他看着希瑞，冷冷开口：“既然你查到了这些，希瑞统领，我劝您，查到这就到此为止，再查，就对你不好了。”
希瑞脸上露出浓郁的失望：“看来，真的是他。”
那个普普通通的师弟，那个他感觉可笑的理想主义者的师弟，那个为了梦想而敢于献身的师弟么？
“希瑞大统领，我们马上就要覆灭天渊禁地，这方世界，将属于我们明。
吾皇丰功伟业，当光明永恒！”马五鞭眼中出现狂热之色。
希瑞看着马五鞭，再次失望：“你们都变了！”
当黑暗圣城城主告诉他一些线索，给了他一些照片的时候，他内心是抗拒的。
他不相信，他那敬爱的师弟，竟然会庸腐到，听信谗言，变异者的血肉与长生不老有关，而暗中捕获变异者做实验。
可是，当所有的线索汇总，当离真相越来越近，他胆寒了！
为什么，师弟会变成这样？
他才当上皇帝几个月，就这么急着考虑长生的事情吗？
权力的腐蚀就这么恐怖吗？
当初，许可军下令攻城毁灭琅琊圣城时，他就感觉到了师弟的变化。
可是，他那个时候，只感觉许可军那是着急，年少轻狂，偶尔冲动一次也没有什么。
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却让他彻底失望。
马五鞭看着希瑞，一拳使出。
“陛下至高无上，目光深远，岂是你可懂的。”
希瑞的右脸出现一块铁青，不过他眼中的失望更甚。
“我明白了。”
说完，希瑞离开了军账。
房间内，马五鞭坐在主位上，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陛下现在恐怕内心也很孤独。
不过，和陛下的宏愿相比，那些都不算什么！”
马五鞭眼中闪过刚毅的神色。
大灾变发生之时，他的心就死了。
某种程度上，他和许可军很像。
“王爷，刚才希瑞统领离开，我们发现黑暗圣城城主的人与他联系，要不要我们……？”
黑暗中，出现了一道青涩的身影。
很年轻，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这是暗卫，由明皇亲自催生，雷霆王执掌的暗卫。
是明皇朝隐藏的最后的力量。
“不用。”马五鞭开口，“他们走在一起，才符合陛下的愿望，只是可惜了……唉。”
马五鞭叹息，言语中充满了失落。
……
一月后，光明城中。
年轻的男女坐在酒馆里，林源喝着小酒，听着小曲，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李思露听着酒肆里的嘈杂议论声，眉头紧皱。
她想起了那日在列车上看到的年轻人，眼神刚毅，充满了希望与梦想。
可是，和酒肆里酒客的描述却完全不一样。
“唉，明皇雄才伟略，一统江山，横扫毒雾，结果，奸人误国，听信谗言，追求长生。”
“听说，那些变异者大人，都成为了明皇的实验对象。
如今的变异者，剩余不足百，那都是明皇大人打天下的武将。”
“那奸人说，希瑞大统领会是最后的药根，可是明皇始终没有下手，说明明皇还是念旧情的。”
“说不定明皇还会醒悟的，毕竟一代帝皇！
我们暗星的光明！”
“没有明皇，我们的日子会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