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能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千百年不变的道理!”
“哈哈哈哈,我就说了,郭詹事定能安然无恙!”
众人都沉醉在胜利中,无法无天。
李小飞冷笑两声后“诸位,在下既是太子太傅,必然匡扶太子得失,竭尽全力辅佐太子!”
众人连连称是,不仅如此还趁着酒醉拉着李小飞发誓许诺。
李小飞全然不顾“本官受皇帝托付之重,忠于太子!可是尔等蛊惑东宫属官串联诬告,连本官都被你们拉下水了!对了,本官先是在酒楼吃了你们三杯酒!后来又在你们各自家里吃了六杯酒!”
众人面面相觑,李小飞说的极是,确实在各自家里喝了这么多酒。
“尔等有一人没喝到胡少卿这么多酒,老子便认了!”
东宫众人看到大理寺的少卿胡楚星在侧,便揪住他不放!
"对对对!只要胡楚星喝下去,我们便喝了!
柿子赶软的捏,只见胡楚星摇摇晃晃,各人都咬牙说“哪怕胡大人喝一滴,我们便都喝了!”
先前还趴在栏杆干呕不止的胡楚星立即来了精神“各位大人要是看得惯在下,便饮半杯,在下满杯作陪!”
听得胡楚星说满杯作陪,又知道此人素来不作诈,众人便答应下来。
于是每人半杯以上,望着胡楚星“君尚能饮否,不能,则代之!”
胡楚星义气中烧,抢杯便饮,众人愕然,继而饮之。
“好好好,胡少卿既然都饮了!诸位,本王今日不是太子,只是藩王,与诸位同饮!”
好家伙,太子都来劝酒了,在座众人岂敢不饮,于是毫无怨言
纷纷一饮而尽。
李小飞扫视众人一眼站起身来“李某虽说是太子太傅,可是太子天资聪明,恐怕不需要李某。今日李某多喝了几杯,所以胡言乱语!还请太子见谅!”
东宫其他人都劝李小飞回府,也都劝太子回东宫。
太子一一将其他人好言相劝打发回去,只留李小飞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李大人,师傅!现在只剩我们二人了!你不必再装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太子,笑太子,竟然找了这么一堆人做幕僚!不过,也难怪陛下不猜忌,还要找我帮衬太子!”
“李师傅,你也太直白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必须不对!不对!”
“为何?我不能救郭先生?”
“不能!”
“为何,为何!”
“不为何,因为你是我的学生,我要保住你!我要保住你!丫丫个呸的!你丫的东宫怎么尽是这么些书呆子!老子都劝了,他们还聚众闹事!”
“师父,不是这样!师父,他们都是为了我!为了东宫!为了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傻了!他们离了你,他们啥都不是,可是他们的家族依然是三公九卿!他们还是贵族!而你却什么都不是!”
太子愕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别无选择!我除了他们,我还能依靠谁?师父,你告诉我”
“你错了!平民百姓,平民百姓,他们的威力胜过千军万!太子,你不曾到民间,你不知道民间的力量!你更不知道真正决定天下的,就是这些你们看不起的力量!”
“先生。你周游海外几十年,这各国的君王不都是走马灯一般更换吗?这各国的君王不都是那几大家族吗?别的不说,我大梁,不还是我老刘家坐江山吗?”
李小飞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看样子一切都没有改变,可是对于那些舔着人的鞋底板的人来说,这一切已经改善了!一切事务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绝不是!”
“按照你们这些人认命的理论,郭詹事就该死了!”
太子红着眼问每个人,每个人都给太子肯定的回答。
唯独李小飞摇了摇头“太子,你不能再任性了!臣李小飞恳请你!郭詹事罪无可赦!”
太子不服气,在他心里,郭詹事是为民请命的人,即使挪用军粮也没有中饱私囊。
为何这个李小飞不依不饶,偏偏他还是太子太傅。
“太子,臣还是那句话,此事郭詹事违反国法!断无可恕!”
既然郭孟最无可恕,东宫也就放弃了挣扎,这审理居然交到了邵红岩与李小飞手里。
“李大人,东宫可是对你恨之入骨!你审理此案,可要小心啊!”
“邵大人,你不是东宫的人,东宫可更要恨你入骨啊,你审理此案,可要小心啊!”
此案的审理,出乎所有人意料,李小飞整日醉酒熏熏要置郭孟于死罪,最后都归结于流放一类,可李小飞言辞犀利,没有人敢反驳,郭孟最后竟然只判了流放南海做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