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义这会儿很有眼力见，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找了一瓶水打开盖子递给霍梁：“谁都有入不了戏的时候，急不来的，消消气消消气。”
“你在说你自己吗？冠冕堂皇。”霍梁瞪他一眼，眼里的愠色散了不少，接过水喝了一口，扭头看向苏识道，“还是唐月的那个问题，这几天除了和你的那几场对手戏还算可以，有你带总归出不了大问题。但她和其他人的戏，要说她演得不好吧，好像也不是，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感觉。”
苏识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想要赶进度，在与人对戏时稍稍使了一点幻术。让对方一瞬间产生了幻觉，把自己和角色融为了一体，就算是第一次演戏的新人，也因为分不清现实与剧情，把自己当成了戏中人。
“唐月？昌耀文那个小情人啊？”沈萧义好奇问，“哦对，我听说他出事那天，原本是要请你们剧组吃饭，结果在酒店和昌和安吵了一架跑路了，饭也没请。”
黄鹂汗颜，敢情你们兄弟俩这离谱的抓重点本领还是祖传呢，不过昌耀文出事后，唐月在剧组委实低调了不少，也不怎么与人交流来往，默默地拍戏。可见与昌耀文之间根本没什么感情，纯属各取所需，娱乐圈嘛，对方又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情人数不胜数，这个没了转身就能换下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几天好像没怎么看到她那个小助理。”霍梁突然道。
“您老现在才发现吗？人都辞职好几天了。”黄鹂哭笑不得，这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三圈了。
霍梁叹了口气：“辞职了也好，别看唐月表面受了打击，在人前低调做人。我听说她背地里没少折腾身边的人，尤其是她那个小助理，从前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段时间变本加厉可劲地折磨人。”
苏识眼睛余光瞥到黄鹂突然沉了脸，问道：“怎么了？”
黄鹂摇摇头有些迟疑：“就昌家出事那天，我在酒店的房间外等你回来，看到唐月的小助理浑身湿透地赶回来，第二天我还给她送了一些药。她说是昌耀文送给唐月的一条价值几十万的项链掉了，半夜三更地硬是要她回去找。”
苏识疑惑：“有哪里不对吗？”
黄鹂想起那天感受到的那股稍纵即逝的妖气，心里也有些不确定，再加上休息室里还有霍梁和沈萧义在，她组织了一下措辞道：“我也就远远地看到她，就是感觉她身上有不干净的气息。”
沈萧义懵了一下，呆呆地问：“啥叫不干净的气息？撞鬼了啊？”
经历过昌耀文的事情后，沈萧义已经对这个世界改观了，重组了一下自己的三观。乍一听黄鹂的话，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小助理是不是碰到脏东西了，也没注意黄鹂为什么会察觉到。
霍梁的反应就直观多了，他仰脸望天花板：“我是不是该找个庙祭拜一下了？这一个个的就没个消停法。”
苏识听出了黄鹂口中的言外之意，但他并没在那名小助理身上感觉到什么，轻声道：“或许只是在路上不小心沾染到了，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缠着她，不会只是一瞬间就消失无踪。”
黄鹂点点头，她第二天给小助理送药，一方面确实是出于好心关切，另一面也是想近距离探视一下。不过除了当时那一瞬间的妖气，之后无论她怎么试探也感知不到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些在意，毕竟她也是妖，对妖气特别敏感，尤其是修为比自己高的妖气，会有一种本能的警惕和恐惧。不过那小助理也没有马上辞职，依旧任劳任怨地跟在唐月身边团团转，她也就慢慢地把这事给忘记了。
霍梁想起了听到的八卦：“听说唐月这两天又找到了新的金主，这边的戏拍完之后马上就要进另一个剧组，对方给的还是女一号，那位老板年纪比昌耀文大了一倍，不过背景不小，好像姓周。”
姓周？
黄鹂和苏识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度假山庄周年庆的时候，看到的那位姓周的老板。他们印象深刻，毕竟那位周老板身后缠了好几条冤魂，不会那么巧吧这唐月是命里带煞啊？
这时休息室外传来热闹的欢呼声，似乎有人来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