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正说着要找“土豆”,又有一人从正门口进来,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傅白,你这养的什么东西?怎么还咬人啊?”
来人听声音就知道是华阳仙君。傅白心想他这仙府,跟观光景点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来。
华阳走进来的时候,衣袖上还挂着个黄扑扑的东西,那是一只狐狸。狐狸死死地咬着口中的布料,带着厚重皮毛的身子随着华阳手臂的动作左摇右摆,嘴里支吾地叫唤。
傅白见状,无语了一会儿后,走过去拎起狐狸的后颈,把人和狐分开。
华阳心疼地望着他新换的衣服,又很不满地瞪着那只土黄色的狐狸。
“你从哪里弄来这带毛的畜牲?”
“这是土豆,我养的狐狸。”
土豆被傅白拎起来之后,就乖顺下来。傅白提着它的前肢,对华阳挥了挥。
“来,跟华爷爷打招呼。”
华阳差点被“华爷爷”这三个字雷死。
“兄弟,我没比你年长多少吧?你让这毛土豆叫我华爷爷??”
“你是没比我年长多少,但你比土豆老多了。土豆今年才五十岁,你呢,几百岁了?叫你一声华爷爷,哪里不对吗?”
土豆咯咯咯咯地笑起来,华阳黑着脸,又说不过傅白,一挥袖,罢了。
傅白把土豆放在地上,它四肢落地后,就颠颠地跑远,和震生一块玩去了。傅白和华阳则在庭院中的竹椅上落座。傅白问他来干嘛。
华阳其实没什么事。天帝不许他乱走,让他照看好傅白的伤。被限制行动后,呆在府里也闷得慌,他索性就来傅白这儿逛逛。
“你伤怎么样了?”
“再有三四日,应该就能好透。”
“还是多休养几日吧。上一次你去砍那只千年老妖怪,受伤太重了。”
“方才广陵来过,带来一条消息,据说又有堕仙要叛乱。我想,帝君大概隔几日就会派我去处理。”傅白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问华阳,“你有没有愈合快一点的药?”
“没有,”华阳没好气地说,“你每次都伤那么重,我要不是神仙我都救不了你。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在旧伤没好的时候,又添新伤。你当你那身子是铁打的吗?”
华阳一边数落一边观察傅白的表情,见他若有所思,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傅白,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
“听着呢,听着呢。”傅白点点头,看样子就很敷衍。
华阳习惯了,内心重复十遍不能生气,然后才能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明天我会把药准备好,让你府里的仙侍去取一下。别忘了。”
“好,有劳了。”
华阳喝了杯茶后,就说自己有事先走。傅白把他送到门口。在门口处,土豆和震生在玩球。
华阳盯着土豆瞧了一会儿,又走近了看,一系列动作看得傅白莫名其妙。
“做什么,你还要报复土豆?”
“不,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华阳白他一眼,然后又继续看着玩耍的狐狸,“你这狐狸……是赤狐啊。”
“嗯?”傅白诧异地看着华阳,结果华阳表现得比他还诧异。
“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你还养?”
“我路边捡的,它那时候受伤了。你说它是赤狐?”
华阳凑近看看,又确认一番。
“没错,就是赤狐。”
“赤狐不应该是红色的吗?你看土豆,哪里红了。”
“那是它太小了,等它再长大点,毛色就该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