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又一次地关上,整个院落暗了下来。傅白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可照明的东西。但没事,他还有三师弟送的珠子。
鲛人泪尽职尽责地帮助它的主人照亮,傅白在院子里转了一周,发现四面都下了禁制,大概就是用于限制他的行动。院子不大,一百余步就能从墙的一头走到另一头。这个院子貌似被废弃了很长时间,到处都是杂草和枯萎的爬山虎,唯一的一口井也早就干涸了。
再进到屋子里面看,还是差不多的颓败。蜘蛛网和灰尘占据了大半房间,压根就没有能足够供人睡觉的地方。
傅白在屋子里匆匆地检查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又从里面走出来。
他手掌一翻,变出一朵鸟菇菇来。
方才答应燕承天他们只是缓兵之计,傅白打算等人走之后,再找机会联系门派。
萧振出示的那封信确确实实是唐悟的笔迹,但傅白更担心师父他们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现在院子的附近有很强的禁制,傅白要是轻举妄动的话,会引发警报。所以他准备让自己养的菇回去通风报信。
鸟菇菇比较有灵性。它在易水居上方飞了一圈后,准确地找到了一个禁制符没有覆盖到的小缺口。这个缺口人过不去,但对于它而言很足够了。
于是它从那个小小的缺口飞出去,带着绑在身上的信笺,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除了联系师门,方才那位女弟子脖子后的黑签也让傅白很是在意。他在想用个什么办法能查明这件事。
傅白琢磨了一会儿后,又重新回到院子大门那里。现在大门是紧闭的状态。傅白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开,但很快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吱——
门开了。
两个年轻的女修站在门外,其中一个娇声喝道:“什么事?”
傅白背在身后的左手轻轻在右手的手腕处抹了一下,一道伪造的伤痕就出现了。
“抱歉,我的手刚刚不小心划伤了,能请你帮我包扎下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展示自己的伤口。伤口做得比较吓人,不但深,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呀,怎么这么……”
另一个看上去温和好脾气的姑娘不禁惊呼出声。
最开始那位单马尾的女修比较警惕。她知道这院子里关着的人可能和前两起惨剧有关,所以对傅白有一丝怀疑。看见傅白受伤了,虽然她也觉得伤口骇人,但还是挺着腰板问:“怎么弄伤的?”
“院子里黑,我不小心跌了一跤,手腕刮在干枯的花枝上了。”
傅白给出的理由很让人信服,最起码那个好脾气的信了。
“小朵,不如我们……”她犹犹豫豫的,想帮傅白。
被称为小朵的女修还是没有被完全说服。她瞟了眼傅白身后枯萎的花丛,又看了看傅白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你等着,我要去向阁主请示。”
“好,那我希望由这位姑娘帮我来包扎,”傅白指了指小朵旁边的女修,“因为你看起来比较温柔漂亮。”
傅白微微一笑,不得不说他顶着这张好皮相,哄小姑娘的时候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被夸奖的姑娘一下子就脸红了,旁边的小朵脸也很红,这是被气的。
她狠狠地瞪了傅白一眼,掉头就跑。
“小朵是去请求阁主了,这位仙友,请你不要着急。”剩下的女修柔声细语地说。
傅白点点头,转过脸去看她:“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