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庄内的仆人都被打发走了,晚饭是苍雪派的人从山下买的,先应付一口吧。”
提到傅谦的名字时,正好本尊出现了。傅谦提了两个水壶和一个油纸包过来,把傅白的那份交给他。
“我没掉,傅谦……我问问他。”
“啊?”虚谷睁大眼睛,“那不是你们自家人嘛!是不是你或者你那个师弟掉的?”
“这是我们雷劫派的剑穗。”
“这都好说。你现在想怎么处理这个剑穗呢?把它交给苍雪派的人?”
“这里不太方便。等离开有座山庄后,我打开绣像伞的灵识,再检查看看。”
“小白,你就别想太多了。也有可能是我今天消耗了太多灵力,才变成这样的呢。”
看见傅白皱眉陷入深思,虚谷用袖子给他扇扇风,唤回他的注意力。
但他就是想不起来,甚至还觉得很陌生。
不过傅白对此全无印象。按理说拥有过这般特别的法器,不可能半点记忆都没有。
难道他是……五仙器的上一任主人?
不,不只是社稷图。招魂幡的器灵子凝,还有绣像伞的器灵浮焰,都曾经对傅白表现出一种怀念。
而这番话整个都是在对傅白说的。排除他们认错人的情况,难不成……自己就是社稷图的上一任主人?
说到器灵的记忆,傅白想起社稷图的两个器灵在他离开图内之前,说出的一番话。听那两个小童的意思,他们之前应该是为了某个人守在了社稷图内,而且还是在守着某样东西。因为某个时机已到,他们的灵力耗尽,才彻底消失了。
“哦哦哦,也对。”
“你想多了。你们作为器灵,只是外化出了凡人的模样,没有生老病死的。”
傅白无奈地看着他。
说到这里,他停顿住,恍然道:“该不会就是因为我年纪太大,才总是头晕眼花吧?你想啊,上了年纪的凡人,不都会有这些毛病吗!”
“哎,这个……也不算很多。我们几个当中,也只有小浮焰保留了大部分记忆。因为别的法器只有一到两个器灵,绣像伞却有五个。所以什么东西分给五个人就很少很少了嘛。关于上一任主人,我只能记得是一位仙君,但更多的就不太记得了。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换成凡人的时间,可能都得几辈子了吧。”
“虚谷,关于你的上一任主人,你还能记起来多少?”
“也、也不是?”虚谷对于自己贫弱的描述能力很着急,“绣像伞和社稷图又不一样。社稷图有内景,我们只是作为武器使用罢了。内部最开始时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千年万年也不会变。”
“从临江城之后……你们不是一直呆在仙器里面?难道是仙器的内部发生了什么异常?”
“其实自打你从临江城回来之后,我们五个就稍微感觉到有点异样了。也不是说变得虚弱……只要仙器的所有者,也就是傅白你的灵力足够供给,我们是不会变弱乃至消失的。但就是,有一种……什么东西错位的感觉。”
在傅白锲而不舍的追问下,虚谷只好实话实说。
“这样就行了。”
湖蓝色的剑穗帖服地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