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了。小柏,你不知道,这个祭祀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直到献祭成功。哪怕中途祭品逃了,也会被那些力量抓回来,完成仪式。”
“那表哥,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白柏急坏了,“李行舟那小子不光谋财还想害命,让他这等狼心狗肺之人接手山庄,那还不得乱了套!有座山庄不能少了你坐镇啊!”
傅白盯着李行舟被血泡过的衣服,若有所思。
“李庄主之前见过献祭仪式么?”
他提了这么一茬,李停云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不舒服的表情。
“见过。”
大约在他八九岁的时候,上一任庄主,也就是李家兄弟的父亲,带着年幼的嫡子进入了古庙。
彼时献祭的是李停云的亲叔叔。
“叔叔当时就躺在门外的石棺内,很痛苦。献祭的过程无比漫长,先从祭品的血肉开始吸食,然后是生气,最后是魂魄。到最后……石棺里什么都没了,只留下一层薄薄的血迹。”
想起儿时亲眼目睹的残酷画面,李停云仍然感到胃里不舒服。
“家父就站在石棺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叔叔被那些看不见的怪物,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李家人的体内流着冷酷的血。”
李停云闭起双眼,痛苦又悲哀地给自己的父亲、祖辈盖棺定论。
“但是你想改变的不是吗!”白柏还在规劝表哥,让他别放弃,“表哥这事儿本来就不该轮到你,要献祭也应该是李行舟当祭品!他在这中间使坏耍阴谋,直接坑了你,你没必要替他背这个锅啊!”
“是啊李庄主,”韩九也劝,“这个事儿不是说你躺在棺材里等死就能完的。你在庄内肯定有亲信吧?有朋友吧?你要是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李行舟会怎么处置他们?再说李行舟一个人,真的能经营好有座山庄?由你牵线的那些势力人脉,就这么容易地认了这个侧室之子?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老白,你也来说两句!”
“我还说什么,这不是我的戏份。你们要是商量好了,就留个人在这里照顾李庄主,剩下那个跟我去找绣像伞的器灵。别忘了这才是正事儿。”
“哇不愧是你,冷酷无情的傅白!你的体内才流淌着冷酷残忍又悲哀的血液吧!”
“别把这么中二的词儿套在我身上。”
“啥是中二?”
“……算了,你不用在意这个。”
经过白柏和韩九二人坚持不懈的开到,李停云的态度也有了松动。
“那再等等吧。距离祭祀正是开始,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愿能够出现转机……”
经过四人商议,最终决定,白柏先带李停云秘密回庄,傅白和韩九则继续留在地下找器灵。
“傅兄,”李停云突然想起一件事,临走之前告诉给了傅白,“虽然不太确定,不过我想,绣像伞最初封印的地方,应该就在井的附近。”
“你说那口通黄泉的井?”
“正是。那口井,就在这座庙的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