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如此邋遢地回了门派。
傅谦的确是累到不行。他用过晚膳后,有点犯食困,在客房看了会儿话本,就打算就寝了。
等傅白去布置的时候,他老早就睡熟了,压根没注意到外面有人。
傅白这边,也总算是入眠了。明日一早还要按惯例巡山,傅白得早起,不能熬夜。
雷劫派大师兄是真的忙。
然而眼前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傅白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响动惊醒。
出什么事了?
傅白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还是懵的。他的房门被来人当当当地敲。傅白赶忙穿鞋开门,只见其中一个菇人站在门外,一手指着客房的方向。
之前布下的屏障在肉眼可见地皲裂,那边还在间歇性地传来可怕的震动声。
糟糕,傅谦又在拆房了!
傅白用他最快的速度赶到客房。他放在这里的禁制菇和幻术菇竭力抵抗。但幻术眼看着就要失效,禁制也要撑不住了,两只菇都发出痛苦的尖细叫声。
至于始作俑者傅谦,他手里拿着床板,正四处挥舞着,谁挡拍谁。
仔细一看,二师弟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估计是在梦里。
眼前槽点众多,但傅白暂时顾不上这些。他迅速地移到二师弟背后,打算贴道符,将他定住。
在梦中的傅谦不太好搞定,甚至反应速度比平日更快。在傅白还未将定身符掏出来时,他就一个猛转身,将床板飞过来。
傅白无法,只得让开。
待他让开之时,忽地意识到什么,暗叫一声糟。
果然,那床板狠狠地砸向客房的一面墙。也不知傅谦对床板动了什么手脚,那面墙竟然生生地被砸穿了。
随后傅白就眼睁睁地看着墙倒,屋塌。房顶歪了大半,轰地掉下来,激起尘土阵阵。
万幸的是,房子只塌了一半。傅白站在完好的另一半,看二师弟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小石子砸中脑门,清醒了。
“咦?我怎么在地下?发生什么了?出事了?有敌袭?”
傅谦还没搞清楚情况呢,就见傅白刷地用拇指把佩剑挑了出来,拔剑,明晃晃的剑光晃得他眼睛疼。
大师兄怎么突然拔剑了?
大师兄貌似只有在异常生气的时候才会拔剑吧!
“大、大师兄,我可以解释的——”傅谦环视一圈,大致了解是什么情况了,“我梦中好拆房,真的,这控制不了!”
傅白微笑。
“师弟无需自责,是师兄的过错。”
“啊?”
傅谦心想大师兄是疯了吧,咋还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呢?
“平素我以为年轻人要以鼓励为主,不能打消积极性。现在看来,是师兄我给你们的自由太过火。”
傅白说了一通傅谦听不懂的话后,冷笑一声。
“雷劫剑法第一式,雷鸣!”
“哇啊啊啊!大师兄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