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遇事不要着急,一定要托人写信告诉我!”岳千烛又嘱咐道。
岳千炀反驳说:“姐姐,我这是在囚禁,哪能和外界联系?”
岳千烛反应过来:“是哦,那怎么办呢?”
“姐姐放心。”岳千炀双手握住岳千烛的肩膀,将她向后转推着她走说:“如果真有什么意外,苏世子肯定会通知到黔地的。”
岳千烛还要说什么,就被岳千炀直接推到了门口。
“千”
“姐姐再见!”岳千炀笑着挥手告别,转身回去了院子当中。留下岳千烛一个人风中凌乱
这不大对劲啊
当然是不对劲,送走姐姐的岳千炀转身过去,本是阳光灿烂的脸瞬间变得失落起来。他双手自然垂下有气无力的向里面走,拐过那个拐角,来到一间偏室。
推开偏室的门,是宫林的身影,在他对面赫然坐着夏沐濋。
夏沐濋今天来也是为了告别,之所以瞒着岳千烛是因为他有事要与岳千炀单独交流,哪知他前脚刚到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后脚岳千烛就拿着元帅府的腰牌来了。这才让夏沐濋困在了这里。
“送走了?”夏沐濋开口。
岳千炀失落的坐在夏沐濋的对面,嗯了一声。
夏沐濋看着岳千炀红肿的眼睛,心里寻思这对姐弟俩刚刚不会难舍难分的抱头痛苦了吧。
发现岳千炀眼睛红肿的不止夏沐濋一人,宫林坐在他旁边贴心的问道:“哭过?”
岳千炀点头:“刚刚骗了姐姐。”
夏沐濋很有兴趣的继续向下听。
“姐姐来告诉我一件大事。”岳千炀看向夏沐濋说:“她说,我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
在离风院里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就在上次夏沐濋带着岳千烛来到离风院时,宫林要找夏沐濋切磋,说是切磋但也要定出个输赢。输者必须回答嬴者一个问题。
最后是夏沐濋输了,所以宫林就问起了岳千炀身上的毒是什么情况。打赌就要讲诚信,纵使夏沐濋不想说,但毕竟自己输了就告诉他们岳千炀中毒真相。
虽然告诉他们的方式不同,但总归他们是知道真相的。
夏沐濋事后还在想,要不是自己没有用左手和宫林对决,哪里会输?更不会让岳千烛看到自己因为手腕疼痛而丢掉兵器的狼狈样子。
“她怎么会知道?”宫林问夏沐濋。
说好了真相现在不便告诉岳千烛,可她还是知道了。
夏沐濋看了一眼宫林,对岳千炀说:“她去过大理寺见夏恪信,应该是夏恪信告诉她的。不过无妨,夏恪信并不知道真正的下毒之人是谁,你姐姐知道了也没用。”
“不过。”夏沐濋拉紧身上的披风说:“你刚刚骗了她什么?”
“”岳千炀装作不经意的拿起桌上的热茶说:“也没什么。”
“嗯?”
岳千炀快速的饮下水说:“就是不想让姐姐内疚,骗她说害我们至此的全都是因为你。”
“你!”夏沐濋的好心情瞬间被浇灭!
什么叫因为他!跟他有关系吗?岳千炀这小子不是再给他拉仇恨呢嘛!
宫林看到夏沐濋瞬间坐立难安的样子,不禁发笑:“我觉得有道理。”
“你又觉得了!”夏沐濋突然感觉有些烦躁,刚刚拉紧的披风又被他解下,脱掉一边。
“当然。若是你不与千烛在一起,就更没有那么多事了。”宫林定要气死夏沐濋。
“我呸!”夏沐濋哼声:“本王与岳千烛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宫林笑而不语,反正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还有一个原因。”这时候的岳千炀显得更加冷静:“如果有人想以岳家为跳板飞黄腾达,那不管有没有姐姐这档子事,岳家都摆脱不了厄运。”
“听见没有!”夏沐濋看着宫林说:“跟我和岳千烛的感情没有关系!”
“什么?”夏沐濋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岳千炀的思路竟然如此之长,一直遭到囚禁,却能够抽丝剥茧出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岳千炀一脸嫌弃的看着夏沐濋说:“拜托,我也有眼睛和耳朵,会听会看好不好。重点是,我的脑子可一点也不输你们。”
甚至比他们更精明!夏沐濋干嘛要用一副“傻子突然开窍”的眼神看自己?
夏沐濋很满意岳千炀脑筋,不愧是岳凌的儿子,是个合格的小舅子。
“但你也不能说是本王啊。”夏沐濋重新穿上披风,这天还是有点凉。
岳千炀随口说道:“王爷和姐姐缘分已尽,这些谎言对王爷已经无关痛痒了。”
夏沐濋的手一顿,此时不仅是身体寒冷,还有心凉。
“可以了,现在说正事。”夏沐濋的手一摆,丢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说到正事,岳千炀和宫林也都正襟危坐。
“本王离开之后为了避免有人搞小动作,已经将所有的安排都告诉了安和王。岳公子离不开,但是宫侍卫可以,一旦有什么事去找安和王。”夏沐濋说。
“但案件主审是严易啊。”岳千炀提醒他说:“真是发生什么事找严易更为妥帖吧。”
“严易只能管岳家案,至于其他的总要有人帮衬比较好。”夏沐濋说。
其实夏沐濋更放心的是夏念华,只是这位念华郡主最近为情所累,办事不经过大脑。还是不要让她添乱的好。
而且,严易此人并不值得十分信赖。
“外面的守卫都是沐将军的心腹,你们且放心。”夏沐濋说。
岳千炀看着外面打着的红纱军大旗,羡慕道:“沐王爷就是厉害,安排守卫竟然能直接请动沐胜将军的心腹。”
何止啊,只要岳千烛还在与夏沐濋人前秀恩爱,这朝野上下是没人敢轻易动他们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