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新安公主颔首,接着看向对面的姑姑,“皇姑意下如何呢?”
“福儿决定就好了。”寻阳公主笑盈盈回答。
杜英应道:
“那好,今晚我们两位驸马都尉就听两位公主殿下的,令则兄,可否?”
荀羡点了点头:
“理应如此,毕竟公主殿下贵为皇亲,我们顶多算是外戚嘛!”
姑侄两个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神,恨不得一人踹自家男人一脚。
一大一小两个反贼,说这话不觉得羞愧么?
不过她们也不得不承认,放下一方都督的身份,以公主家宴的形式来初步确定双方的需求和条件,也的确能够让气氛宽松一些,立场身份不同,对于底线的坚持自然也就不同了。
“姑,走,带你去看看今天晚上吃什么,就让他们两个先饿着吧。等会儿小侄给皇姑露一手,尝一尝我做的饭好不好吃。”新安公主兴冲冲的携着皇姑向后厨去。
寻阳公主惊诧的看向她:
“没想到福儿还对厨艺有所精通?”
“那可不,当初和某些人一起躲在小楼之中的时候,全是本宫下厨做饭,他可不管这些。”新安公主得意的说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才是新时代的女子应该做到的,谢姊姊就时常教导我们要做到这一点,这样才能理直气壮的问一问家里男儿——谁说女子不如男?”
“谢才女不愧是谢家芝兰,我等女辈的骄傲。”寻阳公主夸赞道,“你和她相处的······”
两人逐渐走远,飘来的声音也逐渐听不清晰。
而大堂上,荀羡笑问:
“朝廷还没有承认仲渊驸马都尉的身份吧?你我这个连襟,连不连的上?”
杜英无所谓的说道: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姑父说呢?”
“没想到堂堂杜仲渊,也做这般强抢民女之事。”荀羡打趣。
杜英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竖起来三根手指:
“其一,殿下不是民女;其二,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做了;其三,余并不觉得逃婚比抢人光明多少。”
荀羡一脸黑线,做人别揭老底,要是当年知道我家寻阳这般贤淑,我脑子有问题才逃婚。
不过打趣别人,结果被人家打趣回来,并且显然对方的脸皮厚度远在自己之上,荀羡也只能认了:
“行吧,愿你们早生贵子。”
杜英眉毛一挑:
“姑父好似并不乐意见到余和殿下早生贵子呢?也不知道寻阳殿下听到了会不会有所神伤?”
荀羡打了一个激灵,这话要是被你一通胡乱解读,传回我家寻阳耳朵里,那今天晚上余就得打地铺了。
这算好的了,若是寻阳反其道而为之,连收几天的粮,铁打的身子骨也扛不住啊!
他当即一边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旁人听去,一边挤出来一丝笑容:
“当然是诚心祝愿的。”
杜英看荀羡狼狈的模样,哑然失笑。
真不愧是我好岳父的狐朋狗友们。
一样的气管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