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对于郗道茂来说,大概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不过她今天见到杜英,本来就高兴,加上梁夫人劝了两杯,更是不好推让,自然就直接喝的半醉。
当然不是完全醉了,否则这个时候应该抱着什么东西在吐酒才是。
杜英握住她的手,感受着玲珑小巧。
或许她也是因为有话想说,所以估计多喝了一点给自己壮胆吧。
“夫君,真的这样么?”郗道茂见杜英不会打,顿时也露出惊慌的神色。
却不料杜英直接将她压倒,注视着郗道茂的眼眸,轻声说道: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也是。所以没必要刻意逢迎,也没必要妄自菲薄。她们能做的事你也能做,而她们也有做不到或者做不好的,是茂儿所长。”
郗道茂沉默良久之后,柔柔应了一声:
“妾身相信夫君。”
一边说着,她一边主动吻了杜英一下,眨了眨眼:
“夫君累不累,妾身还能伺候夫君······”
然而她话音未落,杜英就已经起身,还顺便把郗道茂给拽了起来:
“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且来,余到正好和你说一说,都有什么是适合你做的。”
郗道茂狐疑的看着杜英:
“夫君是不是累了?”
杜英敲了下她的脑袋:
“若是累的了的话,哪里还有闲心和你说这些?”
郗道茂捂着头,委委屈屈的应诺。
杜英起身,令人去准备醒酒汤,自己则去给她准备擦脸用的巾布。
看着杜英的背影,重新抬起头的郗道茂,不由得一笑,轻轻唱道:
“明月夜,卿共我,同一室,烧红烛······”
“这是什么歌?”杜英回头。
被发现了的郗道茂,赶忙收住声音,做贼心虚一般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是妾身自己作的歌?”
“你还会作歌?”
“如何不会?夫君会作诗,妾身难道就不能作歌么?”郗道茂奇怪的说道。
难道天才都觉得只有自己是天才?
杜英则有些惭愧,我不是会作诗,是会抄诗。
所以还是你和阿元这些动辄出口成章的人厉害。
“所以说,让茂儿来负责戏台茶楼之中的种种文艺,还是很合适的。”杜英笑道,“这一路上可又有写出来什么新的故事么?”
郗道茂摇了摇头:
“虽然也自己想到了一些故事,可是相比夫君讲出来的那些,都还差远了,所以妾身还是在‘润色’夫君说的那些故事。”
她把“润色”两个字念得很重,这让杜英嘿嘿一笑,不好多说。
那自然是要去掉一些自己为了烘托深夜之中、相拥之间的喃喃细语之气氛而增加上去的情节。
“这些故事写好了,就可以尽快编成剧本,排练演出了,到时候关中恐怕都会知道,茂儿也是一个才女。”
郗道茂好奇的看向杜英:
“夫君才是故事的原作,妾身顶多是记录和修改的那个,因此怎么能不留下夫君的名字呢?”
杜英潇洒的一甩头:
“那是因为余的风头本来就已经很盛了,不需要那么多名声,若余在各行各业都精通的话,那会引起很多人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