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简上只一句:依计行事。
秦济民见之刚是面色大变,忍不住抬头询问秦昭世,“君父,为何这卷书信会在你们的手中?”
“询问君父之时,济民心中难道没有想法吗?”秦昭世如同往常那般诱导对方,并未直言相告,因他对自己的孩子十分有信心。
果然,不过须臾,秦济民便反应过来了,他有些着急问道:“丞相大人,不是,是妹夫他无事罢?”
“亏你还知道惦记人家安危,将无忌一样置身于险地,明里暗里无数的危机在等着他。
幸得此次我二人搭救了那苏季后,恰巧路过魏国,否则咱们的乖儿子,只能拿出城池、银财去赎人了。”洛惜贤一面说着,一面抹去不存在的眼泪,如同方才的秦玄水一般。
秦济民无话可说的同时,也明白确实是他们急躁了,此次若非洛惜贤他们经过,拿回被人截走的信件,又将此信件安全送达咸阳,魏无忌危矣。
秦玄水忽然说道:“君父、娘亲你们可真够闲的呀,秦国与魏国相距甚远,救了苏季又马上赶往魏国,你们这一路上可曾见得风光有多美呀。”
洛惜贤:......忽然觉得,女儿什么都会也不好,那些年教授过的东西,能现在收回吗?很显然了并不能,时光又不能回溯。
秦昭世:......不愧是我的女儿,真是天下无双。只是下回别这么快揭穿,为父母的,老脸有几分挂不住哎。
夫妻二人,既欣慰又无奈,女儿如斯厉害,将来必不会遭人随意哄骗,无奈的是,也得要有人来哄啊,这都二十来岁了,也没见着个影儿。
浑身不知两人心思已经走偏,秦玄水两手一摊,极是无辜,“君父、娘亲,你们倒是说说呀,沿途风景有多么的秀丽。”
秦济民仍沉浸在失而复中,未曾注意那些细节,此时也反应过来,道:“君父、娘亲,辛苦你们特意走一遭,孩儿无用了。”
“行了啊,你小子少来。我们还等着恢复名姓呢,你若是在此放弃,我与你君父当真要放手,纵游天下四时美景去了。”洛惜贤十分不买账。
秦昭世只是拍着秦济民的肩,说道:“你且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便是,以后凡事三思而行,此行计划极好,切记要注意保护好为秦国努力的人。
六国只是明面上的隐晦,暗地还有一只黑手,我与你娘亲,便是为了引出此人,奈何此人似是极为了解我们,每回总是先一步溜走。
是以,这些年来,我们也不愿教黑手的目光,落在你......们的身上。可能明白?”
秦济民:......我分明听见了君父的迟疑。
可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了,昭世哥哥,人咱们也见了,早些走罢。”
洛惜贤一面推搡着秦昭世,同时还不忘回头说道:“济民啊,娘亲与君父将来还能否回咸阳,全赖你的努力了。
方才的信简,莫要忘记了呀。”
秦济民有许多想说的话,随着两人踏着殿外月色,眨眼间便消失,也咽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