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陷在烂泥潭中,便要将旁的人一道入这其中来。若不能从中抽身,只怕是当真如了秦军的愿,一同身聊泥沼之中。
赵括自是不愿就此沉沦,作为一位年轻的将领,他还有许多未未成的事。譬如:
打好以后的每一场战事,将来光荣归国,再娶一门英姿飒爽的妻子,再生一个如他这般,熟知兵法的孩子,将赵家将门之风,无限的延长下去。
将侵略者的目光隔绝,爪牙齐齐拍断。
思忖良久的赵括,终于定下了进攻的地点与时辰,召来诸将齐议。
望着闻言沉思的诸将领,赵括问道:“诸位将军以为此处,此时进攻如何?”
蒋姓将领问道:“末将有一疑议,上将军为何选定这一日进攻?其他的将领虽未开口,同样是对这一决定,有着不解。
赵括不答反问道:“诸位将军,可记得近来一位游学之人的话,个中有些字句,教诸国大为赞赏。”
“何人?究竟又说了何话?”便是有些儒雅的鲁姓将领,也有些受不了赵括,这一位博览群书的上将军,明知他们常年征战,知晓得最多的,亦只是兵法。
赵括并不知晓其人,心中任何想法。
便是知晓了,亦会不以为然,一个人身处的环境不同,所学皆有所侧重,也有所爱好,只要在不断研习,亦是是一种进步,如何能去瞧不起他人。
最多不过是意见不同罢了,因此,赵括只是就其问话,回道:“此人郁雨竹,言:天时地利人和。括以为此言,用在战场之上,同样适合也。”
郁雨竹此人,经稷下辩学之后,便声名大躁。并未在齐国逗留,或者任何一国留下出仕,而是开始四下游学。
其人的眼见、心胸,与一般人大有所不同,每每令人茅塞顿开,又如同云雾之中。譬如眼下的天时地利人和,又如那让人如附云雾的,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上将军此言何意?”一位将领适时出言问道。
赵括回道:“括便是应了此话当中的天时也,那一日白昼尽显,夜黑无光,此天时,正合出兵攻击的那一方也。”
恍然大悟的诸将领,个个喜色上了眉梢,已经说至此处,若是他们再不懂,当真是白瞎了他们在战场,摸爬打滚的这些年头。
蒋姓将领闻言更是手足舞蹈了起来,他上前一步,若非是还懂克制,只怕是学姑娘作派,上前摇曳赵括的甲方了。
他道:“上将军,届时我老将可否请第一战,定要将秦军杀个片甲不留也。”
作为有血性的将军,没有人不愿意,在有仗可打之时,还在龟缩在后头,闻蒋姓将领趁机请战,纷纷暗道一声:失策。
又一齐扑了过来,找赵括请战。
冯亭作为韩国降将,一直被排挤在外,此时也有些意动,只是他知道,说甚也轮不到他,只得驻足在原地。
一片热闹之中,将领哄抢着首战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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