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的另一头,迷雾重重之处,一个老者顶着一身洁白的服饰,满山的追猎物。既不怕猛兽出没,又能在夜间行走,端的是艺高人胆大呀。
奔跑中的老者似有所感的,仰头望了一眼明晃晃的圆月,复又低头道:“尽是些没良心的免崽子。”
话音方落,面前窜过一只野兔,老者眼中光芒大作,口中还念叨道:“捉了给孙子小二补身子,老妻应不至于再踹他出门,怪责他当初不辞而别罢?”
有了这个念头的老者,追寻起猎物来,愈发卖力。一头扎入了夜色下更深的林间......
做完这一切的洛惜贤,将青铜盏放回石桌。接着说道:“且品性与天赋,缺一不可。”
秦雪复又问道:“品性还好说,只要根子正,收下岂非是门中幸事也。又何须强调天赋一事呀?”
洛惜贤反问道:“阿雪,若是要你将《黄帝内经》传承下去,你当如何做?”
秦雪面有难色,道:“王嫂,阿雪于识文弄字的本事平平,若是教阿雪传承此书,阿雪只能手抄一本,原模原样的传授予后世人了。”
洛惜贤轻点着秦雪的头,笑道:“你呀,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怎的还这般调皮?”
“本来便是如此,阿雪说的是心里的话呀。”秦雪抱着洛惜贤的胳膊不撒手,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在其间。
洛惜贤无奈道:“阿雪已有这般觉悟,怎的还需再问呀?”
姑嫂二人,调笑作一团。
陆扶桑与陆若木不知何时,摸索了过来,靠坐在秦昭世的身边,涉小的脑袋,不太能理解秦雪与洛惜贤的话,因此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秦昭世。
秦昭世双手搭在两人的双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他们啊,在念叨你们的爹爹,不知何时归来呢,今日可是仲秋月圆之夜呀。”
陆扶桑仍有疑问,他道:“舅舅,可是思念一个,不是应该伤心落泪吗?可是我瞧娘亲与舅母,可是实在开心得很呢。”
秦昭世也不知说甚好,该说不愧是陆清尘的孩子吗。假装瞧不见‘惆怅’的二人,问道:“那么扶桑、若木,可有想念你的爹爹呀?”
陆扶桑、陆若木二人异口同声,答道:“自然是想爹爹的,可是爹爹总有事外出。舅舅,你能否教爹爹多多陪陪我们呀。”
秦昭世借着月光与笼灯,清楚的看清了两个孩子的神情,心中为之一动,脱口答道:“好呀,舅舅答应你们,以后教你们的爹爹常伴在身边。”
兄弟二人开心起来,脱离了春昭世的怀抱,瞪瞪瞪的转入了秦雪的怀中,仰起小脸,天真说道:“娘亲,你想爹爹,我们也想他了。”
秦雪心中感动不已,抱着两个孩子一时之间,不知说甚。恍惚间,还听见了陆清尘的声音。待抬起头来之时,秦昭世与洛惜贤早已不知何时离去了。
院落里阴暗的角落处,只余一风尘仆仆之人。不消其人出声,秦雪便已泣不成声,知晓他去办何事的秦雪,心中时时惦念着陆清尘。
此刻她无比确定,这便是她心中魂牵梦萦的身影:陆清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