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济民点了点头,回道:“娘亲,孩儿想问的是,这小帅舅舅乃是秦国的上将军,怎的这般容易遭人哄骗。再有便是玄水妹妹的相术当真是厉害呀。”
洛惜贤起身,示意其禁声。随后牵着秦济民一道往观秦昭世教女。
先前有多得意,此时便有多沮丧。
秦玄水此时称得上是凄凄惨惨戚戚,先前将冷小帅糊弄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家相面之术大成的秦玄水,得意洋洋的望着自家君父。
冷小帅在时,秦昭世倒是真看不出喜怒来。此时冷下了脸来,说道:“玄水,当真以为你今日的相面之术,能将一国上将军糊弄过去了吗?
若是他当真这般好糊弄,早不知在征战之时,便遭他国的军士哄骗不知东西南北了,又何须待得今日,由你这个小娃娃嬉笑于鼓掌之间。
不过是见你们乃是亲人,又是孩子,让着你们几分罢了。莫要为此沾沾自喜,自觉一副无敌于天下的姿态,实则不过井底之蛙罢了。
且瞧瞧你今日如何戏弄小帅舅舅,他又是如何对你的?莫要将娘亲与他的情分,生生折腾毁了。若非你是娘亲的孩子,想来在大街之上,不过是夸赞你一句可爱罢了。
哪来的没由头,便这般让着你们兄妹几人,教你们尽学着娘亲,成日欺负他,像话吗?”若是冷小帅在此,定要冲上前去,抱着秦昭世痛哭流滚涕的。
秦玄水一脸控诉的望着洛惜贤,还来不及说甚,秦昭世又道:“你这般模样,是要怪责娘亲,教了你本事,却未制止你惹祸的事吗?仔细想一想,娘亲教你们本事,便是教你为祸亲人的吗?”
见秦玄水泫然欲泣的模样,秦昭世眉目柔了几分,口中的话语仍不减威严的说道:“君父与娘亲教你们本事,是教你们能保护自身,亦能教自身不至于一眼便能望见尽头,并非是教你们为非作歹。”
说至此处,又扭头转身一旁的秦济民,道:“济民,你作为大哥,怎的也学不会阻拦一下,眼见着妹妹犯下如此大过。将来你要是治理一国天下的,这般没有担当怎可行事?”
秦济民错愕的张着嘴,指指这个,指指那个,一时间不知说甚才好。又望向了已经哭出来的妹妹,最后耷拉着肩,好罢,活该他来担着。
痛快担下错误的秦济民,却见着了他家妹妹遭受第二次风暴,宛若暴雨中的梨花,风中摇曳啊。
趁着秦昭世训诫秦济民之时,总算逮着空隙的秦玄水,哇啦一声儿,便哭了出来。先是与秦昭世承认先前所犯的事。
复才找着洛惜贤,控诉她先前之事。
洛惜贤闻言轻摆常服袖,两袖间似兜了股股清风。其身轻倚在西方的窗棂前,轻展颜。害羞的月色正好探出头来,透过窗棂,如洗如练的月华,便这般的洒在了身上。
莫说控诉的秦玄水,便是秦济民同样忘记了言语。
见此的洛惜贤一挑眉稍,轻道一声:“哦~?”
秦昭世早已愣怔,手中的刻刀与折子,早忘得不知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