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了脚步声,那人循声望来,三人这才瞧清来人的面容,竟然极为俊俏。止是初来乍到的楚挥与庚辛不识得此人,午柳径直上前与其人一躬身,道:“午柳见过伯庸大人。”
伯庸似与午柳极为熟识,闻言回道:“啊~是午柳啊,近来可好,见下你在做甚?”
又略为疑惑的望向其身后两人,躬身一揖,问道:“敢问可是挥公子与庚辛大人也?”
午柳侧过身去,将身后的二人显露出来,楚挥还之一礼,道:“见过伯庸大人,小子正是楚挥。”
又指向身旁的庚辛,说道“这位是一路护佑小子的庚辛大人,这一路若无庚辛大人,小子恐与大人难见面也。”言语之间透露出了对庚辛的依赖与信任。
庚辛一同上前与之行礼,躬身一揖,道:“庚辛见过伯庸大人。”
伯庸上前一步,将其扶起,道:“庸今次见着庚辛大人便觉着十分亲切,有闲暇一道喝上两蛊如何?不知挥公子是否肯割爱啊?”
楚挥上前一把拉住了庚辛,与伯庸说道:“伯庸大人,挥如今只剩下庚辛大人一个亲人了,不知届时能否带上挥呀?”
伯庸扬起更为真挚的笑容,与楚挥说道:“挥公子肯光临庸的寒舍,真是庸的三生有幸啊,庸便扫榻以待了。”
楚挥摇了摇庚辛的手,道:“庚辛大人,挥想出去玩儿耍,可以吗?”
俨然一副孩童心性,昨日的哭诉,想必是这一路来的遭遇,将其吓坏了。可笑的伍员,竟还担忧其翻天的本事。不过一孩童一从人罢。
庚辛闻言似乎有几分犹豫,方才伯庸提出邀请他之时,根本不为之动摇,见下楚挥提出想出去玩耍,便有几分不决。
伯庸上前一拍庚辛的肩头,道:“庚辛大人勿忧,庸府邸之中虽说人丁稀少,却是安全无虞的。”
得了伯庸保证,楚挥又一直晃动着庚辛的手臂,庚辛似是无奈,只得点头,随后说道:“如此便拜托伯庸大人了,不知甚时去府上叨扰,大人方有闲暇呀?”
伯庸嘿嘿一笑,本来极为俊俏的脸,此时稍显几分油滑之色,不过在场的另外三人,也并不介意便是了。
一则便是楚挥年幼,看不懂其人脸色,实属正常;再有便是庚辛,眼中只有主子楚挥的人,最后则是午柳,其人便是与之一道的,如何会去与外人道。
几人相约好之后,又在伯庸的带领之下,再度游了一圈随国宫殿,几人兴致满满的道别,临行之时,楚挥甚至说道:“伯庸大人长相俊美,又愿意带着挥四处玩耍,真是一个大好人呀。”
楚挥二人选择性的同时忘记,本应是午柳带着二人游随国宫殿,此时却是伯庸之功,望着相谈甚欢的三人,午柳将头垂得更头了,盯着地上的雪地出神。
直到耳朵传来阵阵声音,午柳方才抬起头来,伯庸早不知甚时便已离去,楚挥二人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
楚挥甚至问道:“午柳大哥是否身子哪里有不适,方才叫了你半晌,亦不见回应。”
言罢不见回响,又嘟囔着嘴说道:“都怪挥一时贪玩,竟把午柳大人全然忘记了,真是对不住。庚辛大人,我们先送午柳大哥回去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