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齐乐一行人,便再无他人,山风徐来,吹起了齐乐的白发、长衫,配着齐乐一副与世无急的气量,当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孙髌一时有几分呆住,随后摇头失笑道:“齐老不在乎,不代表此事不存在,你若不施于援手,此时的髌,恐仍是傻子一个。”
制止住欲开口的齐乐,接着说道:“若齐老当真不在意此事,髌便竭力答报齐国,以求齐老安心修道,如何?”
齐乐不甚居功的心,立时活了起来,道:“既然髌公子执意相报,老夫也不好再阻拦,一切便随了你罢。”
如今的孙髌失去了年轻人应有的活力,一双眼里遭到暮色侵袭,仍未失去应有的恩怨分明。
齐乐暗叹一声儿,孙髌问道:“齐老,因何叹息?”
齐乐道:“无事,只是老夫好奇,髌公子怎的肯定,那庞蠲不会察觉你我二人的谋划?”
孙髌回道:“齐老,髌的师兄,在未下山之前,便对其性子有几分了解,只不过相信兄弟情深,才一直不防,故遭此大难。”
“如今,髌一朝跳出昔日障目的一叶,师兄是什么样的人,髌不说全然了解,只一点,便可教我们此次谋划全然成功也。”
齐乐当真有几分好奇,问道:“哦,竟不知那庞蠲是何问题?可以教我们此行如此顺利。”
孙髌道:“齐老,髌的师兄,此人生性多疑,若是我们瞒着他,不教他瞧见,他恐怕不会如我们的意。”
“此次用的一直处于师兄的‘目光之中’,他自觉全然掌控,因此不疑有他。”
“只是髌有一事想问上一问,那替代髌的人,性命可有碍?还有那唤小白的苍头,还请齐老多多费心,届时一道接来齐国,髌不胜感激。”
齐乐道:“你小子,长于光下,折于沟里,如今仍然心存善良。此事且放心宽罢,好好将受损的身子,好好养养,老夫早已安排妥当。”
孙髌复又躬身一礼,谢过齐乐大恩。
……
此时的庞蠲浑然不知,圈里的人早已换了个人,只因照顾的小白,半分不显。
如常照顾‘孙髌’的小白与地上的人,悄声说道:“不知客卿大人,此行是否顺利,又行至何处了,愿他一切顺利。”
地上的“孙髌”啊啊啊的,也不接话,只顾自的玩儿地上的杂草,不亦乐乎。
……
如此,又过了半载光景,一日,庞蠲正在府中校场练武,小白形色匆匆的前来。
徐甲将其拦在门前,道:“上将军此时不得空,晚些时候再来罢。”
小白脸上的焦急遮掩不住,道:“徐甲大人,圈里的客人出事了。”
徐甲跟着面色大变,问道:“出了甚事,难道是人跑了?”
徐甲作为心腹之人,自是知晓上将军对其人的看重与忌惮,虽然将其安置在圈里,仍是明里暗里,着人看管着,如今教人跑了,指不定上将军如何发怒呢。
小白只当不知面前人的想法,道:“徐甲大人,客人他不行了。”
徐甲吓了一大跳,复又松了一气。随后领着小白一道前往,寻找庞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