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赵德民记起了此人,正是他将春姬送来的赵国,教他也懂得了平生相思之意。
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赵德民迎上前,还拱手一礼,道:“原来是殷勤兄弟大驾来到,德民不胜荣幸。”
殷勤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迫切,心下暗喜,道:“小民还当上将军,贵人多忘事,早将殷勤抛之那太湖水中也。”
赵德民心道,若非春姬,当真不记得你这人也,只他目下有自家打量,忙迎了殷勤入内,道:“殷勤兄弟,自君一别,可教德民想死了耶。”
殷勤在赵德民的身后,险此忍不住,笑了起来,暗道:思的谁人,如今谁人不知。只道:“小民幸得上将军挂念,亦时时不敢忘怀上将军。”
赵德民与殷勤谈笑间,及至大厅中,二人俨然已亲如兄弟。
既是亲如兄弟,赵德民引着殷勤就座之后,便直言道:“殷勤兄弟,今日以春姬所留书信上门是何意?”
殷勤闻言神秘的左右巡视一眼,见无人在侧,似松了口气,道:“上将军,殷勤此次途径魏国,探得一件惊变大事,不知上将军可有耳闻?”
赵德民闻言摇了摇头,自春姬离赵去魏之后,便无心他事。此时闻魏国惊变大事,首要反应,便问道:“可是春姬姑娘遇到了甚灾劫?”
殷勤先是点头,旋即摇头。成功的让赵德民离席起身,上前捉住殷勤的双手问道:“殷勤兄弟,点头摇头,乃是何意?”
殷勤回道:“上将军,莫急,春姬姑娘现下安好无事,只不过倘若过些时日,恐危矣。”
赵德民知晓春姬安好,松了一气,紧接着又得知,恐来日危矣,那方下去的气又提将了起来。道:“殷勤兄弟,你且与我细细说来。”
殷勤点了点头,便与赵德民掐枝抹节的备述说了一番,魏国惊变之事,只是一直未曾提及春姬。
赵德民不解的问道:“先王遇刺,新王继承,当与春姬姑娘无碍,殷勤兄弟方才之意为何?”
殷勤道:“上将军,可记得春姬姑娘是如何落在魏王岚,又辗转到了魏王无双两代先王手中的?”
赵德民闻言点了点头,当然记得,真是教他毕生难忘呀。
殷勤复又问道:“若是新王再觊觎春姬丽色,抑或是魏国强臣觊觎,你当春姬如厮弱女子如何反抗?”
赵德民紧攥的双手,捏得咯咯作响,回道:“此事定不能再让他发生,春姬姑娘我赵德民定要将其营救回来。”
殷勤等的就是赵德民的这一句话,遂上前道:“上将军,不若与赵王进言,魏国新旧王交替,趁此机会,将魏国纳入股掌之中。城下之日,便是春姬姑娘,归赵国上将军府邸之日。不知上将军意下如何?”
赵德民闻言眼前一亮,道:“殷勤兄弟,此言大善,合该如此。德民这便去请赵王同意出兵魏国。”
方才要踏出门的脚,复又收将回来,道:“如今王已不如往日信任德民矣,妄议干戈,恐王疑心德民的用心。”
殷勤嘿嘿一笑道:“上将军,莫要担心,殷勤心中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