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一周问道:“当日项宇来此救援之时,喜候仍信誓旦旦保证,定遣一人至楚,莫非喜夫人便不纳入喜国,否则他人可行,为何喜夫人便不行。”
喜候产张了张嘴,呐呐开不了口,只因项宇说是全然是事实,只他如何舍得舍了自家夫人。
半晌不见任何反应的项宇,将抬起的右手放了下去。身后红云攒动,喜候大惊,转身奔回城内,阖上城门,余下随行军士抵御楚国大军。
喜候回了王城之中,教左右扶着去了喜夫人处,喜夫人手握书卷,不知书上写着甚,美人但坐蹙蛾眉,仍不掩其绝色。
仓惶奔逃的喜候,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徐徐行至喜夫人身后,道:“夫人,读的甚书啊,眉头都起皱了。”
喜夫人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蛾眉宛转,问道:“王,无事消遣罢,瞧你行事匆匆,不知晓的以为身后有豺狼呐。”
喜候如梦方醒,上前拉着喜夫人道:“夫人,快随我避难去罢。”不及喜夫人问明何意,径直拽着喜夫人径往外走去。
喜夫人教喜候拽得踉踉跄跄,气喘吁吁,左手拍着被紧拽的右手,道:“王,可是采国下城了,不应如此快呀?”
喜候突遭喜夫人连拍了几下,只得停下与之道:“夫人,采国已是国灭矣。”
喜夫人蛾眉轻蹙,道:“既是如此,慌慌张张成何样子。”
喜候欲再度牵其手,但见喜夫人退后一步,只得道:“夫人,姬喜错矣,亲手将豺狼引入国中,喜国将不复存焉。”
说了半日,慌里慌张的喜候,仍是说不着重点,喜夫人连转向一旁的宫人,宫人上前回道:“回禀夫人,楚国上将军项宇,方拿下采国,便欲喜国交出夫人与其一道回楚国,言楚王后欲与夫人相交好。”
喜夫人有一瞬惊愕,望着眼前的喜候不知说甚才好。只道:“王,欲舍喜地易往何处?”
喜候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生来便在喜国,少时世子,先君故去便安稳继位,继而娶了如花美眷喜夫人。
人生顺风顺水,一朝得难,便不知从何做起。
喜夫人见状便知无处可去,但说道:“王,妫姬愿往楚国,换喜地一世安宁。”
喜候悲痛欲绝,死死拥抱着喜夫人不愿松手。道:“夫人,姬喜不愿。”
喜夫人用力推开喜候道:“王,你的责任不在于妫姬,而在于喜民,他们皆仰仗你而活,为喜国付出不知凡知,而供养姬同享所得,如今愿回报之一二。”
接着安慰的说道:“且妫姬,无须王所请,已无性命大碍,王应开心才是。”
喜候死死不愿松口,欲再度上前捅其入怀中,喜夫人任其臂膀圈住,不动弹。
城外锋火连天,殿中一室静谧。
哐当一声儿,方才退出宫殿的左右,此刻神色惊恐的冲进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