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有多少?”
成才很快发问道。
许三多很快回答:“9点钟七个、11点钟六个,另外1点钟、3点钟两个方向人数未知。”
“9点钟、11点钟交给我了!”
许三多唔了一声,正要说话,通讯中突然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1点钟,3点钟反向,加起来一共二十一人,我已经锁定。D9,待会儿打开之后,你尽管向前突破,正面迎敌;至于两翼,交给我和D4了……”
听得这个信心满满的声音,许三多差点儿忍不住叫出了声。
没错,来人赫然是自家战狼中队另一个“刺客级”射手——冷锋。
对成才和冷锋的枪法,许三多是从不怀疑。
有这两个神枪手掩护自己,冲锋陷阵将变得十分轻松。
至于正面遇到的敌人,许三多更不会想那么多。
大道理什么的他不太懂,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他还是了解的。
既然决定了全歼眼前这支追兵,那么自己的正面突破将必不可少。
风险当然是有!
但是身边有两个值得信赖的战友,许三多顿时生出了强烈信心。
“D5、D9,都准备了……”
随着成才的一声令下,许三多、冷锋同时在通讯中应和了一声。
默默倒数了两声,左侧的枪声如约响起。
几乎在枪响的同一时间,许三多立刻从掩体中蹿出。
他这边现身之后,前方的追兵就是一阵呼喝。
显然,追兵们对许三多的怨念是极深的。
不管周围有没有其他蓝方渗透人员埋伏,他们都想先搞定许三多。
红方领头的副连长,更是一马当先,冲着许三多疾驰的身影,就准备开火。
然而他这边刚刚举起枪,胸口就有一个红点掠过。
下一刻,副连长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识别装置有白烟冒出。
我靠!
副连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里郁闷极了。
这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副连长!”
有战士发现了副连长的身亡,不禁大声呼喝起来。
他们这一呼喝,无疑给两名狙击手提供了目标。
下一刻,左右两侧各有枪声响起,红方顿时又有两名战士冒起了烟。
看着一脸错愕的部下从掩体中走出来,副连长忍不住大骂道:“你们两个傻啊,不知道人家有狙击手?”
其实他这番斥责,可不光是和这两个“阵亡部下”说的。
副连长真正的目的,是提醒其他还在战斗的战士们。
当然了,他这样的提醒,介于违规于不违规之间。
真要是追究的话,肯定是过不去的。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观察员、裁判员都离得远,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对面蓝方这些渗透人员,估计也没空理自己。
就在副连长暗暗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得计的时候,对面那最开始露头的家伙,已经几乎冲到了近前。
看着这个子不高的家伙在枪林弹雨中快速奔来,副连长不禁傻了眼。
“这~这也太快了吧?”
让他错愕的事情还在后面。
逼近红方这支援兵后,许三多手中的95迅速开始了点射压制。
正面战场上,红方虽然作战人数要多得多,但是苦于两翼各有敌人的一名狙击手,根本没办法施展手脚。
被许三多抢到了绝佳位置一番点射之后,红方挤在一起的五名作战人员,顿时全部报销。
看着蓝方这小个子如入无人之境的迅速突破,副连长张大了嘴巴,实在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的战斗力也太强了吧!
……
深夜1点。
导演部会议室,依旧是灯火通明。
第一排的首长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不敢错过任何画面。
此时西北战场上,蓝方已经开始了全面进攻。
在空中部队和地面火力的配合下,蓝方的一支装甲合成营,很快突破了机步旅的第一道防线。
而它的身后,一个坦克营、一个装甲步兵营也在快速跟上。
看着战场上蓝方组织有序的进攻画面,导演部这边不禁喟叹连连。
杜仲平第一个开声道:“从空中到地面,从前排装甲合成营,到中间的两个战略支援部队,再到后排的火力营,这样立体式的进攻,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啊!”
“是啊!”
钟元年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尤其是W旅这每一支部队,都有着夜视系统保驾护航,这装备、技术上的领先,使得他们在夜间的行动,很难被阻挡。”
高爱国看了一晚上蓝方的精彩表现,此时话反而越来越少。
他郁闷地抓了抓头皮,仿佛上面有虱子一样。
谁都没想到,红方机步旅这样一支劲旅,竟然在两个多小时的接触中,就全线溃败。
如果说机步旅后方的被突破,还能找到一些借口的话。
那么正面战场上的节节败退,就只能用技不如人来形容了。
和他们一样,W旅在正面战场上,也没有安放特战部队来欺负人。
双方的对抗,那就是实打实的。
相比之下,机步旅的机械化部队,其实数量还在W旅之上呢。
可就是在这样兵力占有的情况下,他们依旧劣势明显,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会议室里沉默了一会儿,杜仲平突然开声向秦忠培发问了一句。
“忠培,你觉得红方在谭副司令的被俘之后,机步旅还能撑多久?”
听了杜仲平问题,秦忠培微微一怔,旋即很快给出了答案。
“如果红方没有支援的话,那么机步旅一个小时之后,可能就要全面溃败了。”
说这句评判的时候,秦忠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红方大本营的视频画面。
画面中,蓝方的几支渗透部队似乎接到了新的命令,已经停止了撤退,就近隐藏起来。
秦忠培觉得,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苏七月给他们下达了配合进攻的命令。
一旦蓝方首尾同时对红方展开进攻的话,以现在红方机步旅的颓势,很可能一触即溃。
杜仲平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