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课了。”沈祁转身往教室走，闻洛放下书，一看时间才知道还有三分钟上课，图书馆早就没人了。
闻洛忍不住望了一眼藏书的方向，还是不太放心，想着下次一定要把书借回去。
他小跑几步跟上沈祁，路上想起今天沈祁在他小号上的回复，他瞄了一眼沈祁，没看出什么异常，便问沈祁：“你中午睡了吗？”
“没有。”沈祁脸色平静。
“哦。”两人一路无话，匆匆跑进教室，上课铃已经响了。
上课后，讲台上老师正在讲课，闻洛一手支着脑袋，出了会神，伸手戳戳前面的沈祁。
沈祁偏过头，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
“没事。”闻洛就是无聊，很想戳戳沈祁，瞧瞧沈祁的脸。
“……”沈祁不想理他。
直到傍晚放学，闻洛还是没能从沈祁那里看出什么端倪。
“晚上还出去吗？”沈祁等教室里同学走得差不多，才转过身来问他。
“不了不了。”闻洛摇头，“我决定做一个好学生，晚上我要做两套卷子。”他信誓旦旦。
“好，我看着你做。”
“不用不用。”闻洛心说你做你自己的事就好，别坐我旁边影响我。
但是沈祁显然听不到他的心声，晚上拖了张椅子盯着闻洛做卷子。
闻洛很想就当沈祁不存在，全身心投入到题海里去。
可是他做不到啊！
外面下起小雨，沈祁起身去关窗户，闻洛在偷偷望着沈祁的背影，很快转回身继续做题。
沈祁回头见闻洛看上去挺专心，便坐到床边，打开手机。
闻洛做完一套卷子，搁下笔，活动活动身体，下一秒沈祁就已经将卷子拿走。
“等会！”闻洛要抢回来，“我再检查一下。”
“我先帮你改。”沈祁说着拿起红笔。
于是闻洛彻底没法专心了，边做下一套卷子边心神不宁地去瞄沈祁，正在改卷子的沈祁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闻洛将椅子向沈祁那边挪了挪，挪动的时候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让沈祁表情动了动，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微微抿了抿唇，等闻洛将椅子挪到沈祁身边，沈祁的表情早已回复平静。
“我问你哦。”闻洛凑过来，气息扑到沈祁脸上，沈祁握着笔的手指不禁又收紧。
“你看一下，这一题是不是有问题？”闻洛指着最后一题，那题他刚才做的时候，算了几遍，每次得到的答案不一样，后来没有耐心，干脆选了一个他觉得靠谱的答案。
沈祁看了一眼题，抽出一张草稿纸，写出了清晰的解题步骤。
“这个才是正确答案。”沈祁放下笔。
闻洛恍然大悟，两只手捧着沈祁的脑袋：“我觉得你的脑子肯定是镀了金的，不然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他说着站起身凑过来，看看沈祁的脑袋是不是和别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