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冰球大赛的事儿,洛梦蕊还是打算和父亲说一下的。惊飞云的身体一向是父亲在照顾,想来会比一般人更加熟悉一些。
何况闲王有心疾这事儿虽然不是人人都知道,但是在京都权贵中算不得秘密。洛梦蕊担忧,万一他的病不能去比赛,贸然组队只怕会出事。虽说之前一起打球的时候并没有看出不适来,小心些总不会出错。
趁着父亲为自己把脉的时候,洛梦蕊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她并没有提及柳湖一事,而是直接说到组队。
洛忠义明显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他不知闲王怎么突发奇想地参加冰球大赛。既然不明白对方的目的和意图,洛忠义也就不好对此做出评判。
“你先别着急,这事儿容为父再想想。”说完这句,洛忠义便离开了,不等洛梦蕊下文。
“虎仙,你有没有觉得父亲刚刚的反应太古怪了。”洛梦蕊不解,这事儿有什么好考虑的,同意便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何须左思右想。再说了,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呢,父亲便走了,长这么还是大头回见到这种情况。
虎仙自不用说,对洛忠义为何有这样的反应是明明白白,可惜,他不能说。“也许是想起来什么事儿,着急去做,所以才匆匆离开。”
“也是。”洛梦蕊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有些神经兮兮的感觉。但到底还是不放心,害怕父亲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连忙叫来香草,让她去瞧瞧父亲去了哪里。
不一小会儿,香草便回来了。“小姐,老爷出府了,不知道去了何处。但是背着他的药箱,想来是给谁问诊。”
洛梦蕊点点头,这么冷的天,也不知父亲是去给谁出诊。既然是看病,想来也没有其它事情。于是,找出医书,洛梦蕊让香草又点上了一支蜡烛,便将她打发出去了。“你不用在这里候着了,去找个机灵点的看着,父亲回来就来说一声。这天寒地冻的,总归回到家来才让人放心。”
空荡荡的街道,马车的轱辘声就显得格外清晰。洛忠义坐在马车里,想着刚刚小女儿说的话,分外担忧。
洛忠义素来知晓惊飞云会冰球的,而且不差,却没有想到他今年要参加比赛。虽说惊飞云的心疾奇怪,除了隔三差五的痛一阵以外,没有别的不适。不发病的时候也不影响运动和生活,但是皇帝严禁他参加各种运动。就连之前和太子起冲突,皇帝也是因为他有疾在身,不忍责罚。
洛忠义害怕,此番惊飞云这般公然参赛,怕是会白白地少了一层保护伞。皇帝的那些愧疚之心,会随着惊飞云的康健而完全消失。恩宠一旦减少,惊飞云的日子就没有现在这般舒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