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对此不置可否,并不轻易表态,转倒是对秦川说道:“小川,小山的死,我秦家绝不会轻易放过,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万万不可到处胡言乱语,你可清楚?”
秦川对此大为不满,低声吼道:“怎的是我胡言乱语?那杜家一看便有问题!”
秦二叔一声冷哼:“你可能拿出确凿的证据?你们的猜测确实有理,但人家一句巧合,便能将此事揭过,你又如之奈何?难不成直接动手?”
“动手便动手,我秦家难道便怕了他杜家不成?”
秦二叔对秦川的冲动大为不满,衣袖一挥,将秦川掀了几个跟头,庄生看秦川师兄爬起来还要犯浑,赶忙将他拉住,托到了一边。
秦二叔对此也并未阻止,转而撤去了此地的禁制,朗声说道:“我已联系过宗内,其余弟子已全部不幸罹难,尔等此次英勇诛妖,宗门定然不吝赏赐,现在便与我一道返回吧。”
随即伸手召出一架新的法舟,众人陆续飞了上去,至于他们先前所乘的法舟,已被那金丹妖兽带走了。
这法舟可能是秦真人的私人之物,比先前的法周豪华许多,每人都分到了一间静室,可以在此安心修炼。
秦川师兄情绪低落,庄生便与他一同进了一件静室,想要安慰他一二。
他掏出一坛灵酒,一口喝了个精光,接着狠狠将酒坛掷于地上,说道:
“庄师弟,你可知我大哥乃是秦家目前最有可能成就上品金丹的修士,如今大哥去了,这重任怕就要落于我的肩上,可我不论天赋,还是手段,与大哥相比,皆是差了不止一筹,如何能撑得起秦家这一代的门面?”
又拿出了一坛灵酒,自顾自的喝着,庄生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只是倾听,所以并不插话,只是听着秦川时而对大哥的怀念,时而对杜家的咒骂。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人在感情伤痛之时,喝酒便更容易醉人,更何况还是酒力强劲的灵酒,秦川师兄不一会儿便面色酡红,显然已经醉意不清,又一坛灵酒下肚,喃喃的说了一句:
“自从老祖宗游历万界,多年没有音讯后,这秦家便一天不如一天。”
接着便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庄生摇了摇头,这世家弟子在享受便利的同时,也承担了更多责任。
当然,这份责任,恐怕无数普通修士巴不得前去承担。
……
通天河某处石洞。
先前那头金丹蛇妖正在与一人对话。
此人身着黑色斗篷,笼罩全身,这斗篷显然是一件异宝,能够隔绝他人的视线,乃至神念,让人看不清遮住的面容。
“你应该将所有人全部击杀的,这是规矩!”
斗篷男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这石洞之中不断回响。
蛇妖大仇得报,慵懒地蠕动了一下身躯,不屑的说道:“规矩?我花钱买消息,还需要什么规矩?”
接着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斗篷男:
“我一直便对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老鼠,好奇的很,听说你们的势力触角遍及所有宗门,可是真的?”
斗篷男声音不喜不怒,依旧是那副低沉的样子:“自然是真的,也许道友身边便有我们的人呢?”
蛇妖脸色一变,当即翻脸:“你在威胁本座?”
“不敢,只是道友违规,所付的佣金须翻上一倍才可。”
蛇妖直接将身体盘起,猩红的信子吐着:“翻上一倍?你却是做梦!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通天河横行妖圣的地盘,你敢在此威胁与我,却是自寻死路!”
看到蛇妖翻脸不认人,显然是不准备遵守规矩,斗篷男并无其他表示,身影直接淡去,只是最后留了一句:
“道友日后定会后悔的。”
这话的语气不咸不淡,反倒听不出一丝威胁之意。
蛇妖更加不屑:“本座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