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染被及时送到了当地的医院。
正如傅云深所担心的那样,就算是最普通的安眠药,用错了剂量,也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甚至会要命。
幸好,沈墨染所用的安眠药剂量并不是很大,而且送医及时,洗胃之后就被送进了病房休息。
她的生命安全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还得等一段时间,她才能完全去清醒。
小城市的医院,所有的设施都比不上大城市,唯独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比大医院更加刺鼻呛人。
傅云深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味道,总觉得这种味道给人一种凉飕飕的阴气,令他感到浑身不舒服。
医院的长廊上到处都是人,没有床位的病人就躺在廊上的简易小床上打着点滴,也有不少病人陪护,横七竖八的在长廊上打地铺,鼾声震天。
纵使是人来人往,也无法影响他们进入沉沉的梦乡。
人间烟火,芸芸众生,每个人都生活的不容易。
这是傅云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底层老百姓的生活。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象过,原来医院还能呈现出这样一种纷乱景象。
原来在这个世上,有的人生病了都没有办法得到救治......
他站立在沈墨染的病房门口,靠在墙壁上,看着长廊上的情景,眉心紧锁,似是陷入了沉思。
他穿着干净笔挺的衬衣,整个人清冷矜贵,和周围的人形成了两种对比强烈的画风。
他看起来和周围的人,明显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苏清越躲在医院的楼梯间内,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电话里,那个人的声音依旧低沉,语调永远都是不快不慢,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但是他的声音对于苏清越而言,却像是一把尖锐的刀,仿佛要透过听筒,刺穿她的身体,甚至是灵魂。